三放到军中,就冲边三身上流了南宫家族一半的血,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在营账中给抹了脖子。
当然,他老子若真敢把边三放到军中,只怕原本就不满意他老子娶南宫家女人的将领们,更会不服他老子这个统帅。
他虽没接手安定军,可安定军大部分将领,已然视他为主,至于他老子,只要他没糊涂到想让边三替而代之接掌安定军,只要他没糊涂到想用安定军为南宫家族效力,他也不会对他老子兵戈相向。
只是,这些话,他是不能和贺兰离墨说的。
虽然和贺兰离墨有着打小的交情,可战北王府太过复杂,不是外人所能明白的。
“不管是不是你父王所为,这次的事怕也是没那么简单,不管是不是冲着战北王府而去,战北王府都得小心谨慎才是。”贺兰离墨看着他道。
知道贺兰离墨是担忧才会这般提醒他,边墨砚起了身道,“多谢仲宁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
行至门口他又转身看着贺兰离墨,“炸皇陵的事,怕是得等上一等了。”
贺兰离墨深以为然的点头,才刚出了天降陨石这样的事情,若再将皇陵给炸了,届时逼得建元帝狗急跳墙,反倒不美。
边墨砚走后,贺兰离墨起身行至隔壁厢房敲门而入。
这厢房里,却独有一身便服的夜郡影一人,许是因为没着一身太过招摇的飞鱼服,腰中也没系上杀气极重的绣春刀,此刻的夜郡影看起来,倒比从前多了丝人气。
“你既然都听见了,有什么想法没有?”贺兰离墨看着有了丝人间烟火气的杀星道。
夜郡影过于白皙几近透明的手把玩着翡翠酒杯,反问道,“你们,真想炸皇陵?”
贺兰离墨也不否认,“是有这打算,可是现在看来,只能先放一放了。”
虽然夜郡影是晋忠王的人,他和边墨砚商议着要炸皇陵的事,夜郡影肯定会告诉晋忠王,但他却并不担心晋忠王会反对,晋忠王固然也是贺兰族嫡出一脉,他贺兰离墨又何尝不是贺兰嫡脉,他既然敢将炸皇陵的事说与夜郡影听,自然不会担心晋忠王不许。
“这次的事,因是冲着战北王府而来。”夜郡影放下手中的翡翠酒杯,正色道。
贺兰离墨皱眉,“何以见得?”
“王爷说的,吴都御史明面上是为十万安定军讨要扣了五年的军晌,可朝廷扣了安定军整整五年的军晌,安定军却没暴乱,这说明什么?”夜郡影将昨儿晋忠王告诉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出来。
还能说明什么呢?
要么是战北王军望太重,十万安定军并不因为没了军晌就暴乱;要么是战北王自个掏腰包养着这十万安定军,所以才没发生暴乱。
这两种情况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一个皇帝能坦然接受且乐于待之的。
身为宣亲王府的世子,贺兰离墨自然想得通彻,只是这想通了之后心里便也是一惊。
无它,宣亲王府手中的六万大兵,虽然朝廷不曾扣发这六万将士的军晌,可宣亲王府,整整两年都不曾收到朝廷拨下来的粮草了!
战北王若是在自掏腰包养着十万将士,宣亲王府又何尝不是在自掏腰包养着六万将士!
这一次捅出来的是定安军被扣的军晌,那下一次捅出来的,会不会就是宣亲王府手中六万将士被扣发的粮草?
想到这里,贺兰离墨身上竟然浸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眸光复杂的看着夜郡影,迟疑地问,“可是王爷要你转告于我的?”
夜郡影没有否认的点头。
“王爷他,有没有觉得这吴正方死得太巧了一点?”贺兰离墨转而问道。
才刚上折弹劾户部扣发战北王府五年军晌,转头就被块石头砸死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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