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房,这死得也未免太及时了一点,让人想要深查这吴正方为何要上折弹劾都没得查了。
人都死了,死了的人总不可能还能开口说话。
衣郡影眸光凝重,只道,“王爷的确也曾这般设想过,只是——”他沉吟了一下方又道,“昨儿我已和蒋大人一同去了吴都御史的府邸查看过了,不见人为的迹象,那陨石也货真价实。”
也就是说,吴方正的确是个倒霉透顶的家伙,所以真被天降陨石给砸中了死透透了。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贺兰离墨或许不信,可偏偏这话是由夜郡影嘴里说出来的,他也只能信。
夜郡影可是锦衣卫指挥使,他负责的就是查案,他若都查不出什么人为的蛛丝马迹,那要么就是吴正方就是个倒霉透顶的家伙,要么就是幕后之人细心谨慎,没留下蛛丝马迹。
可夜郡影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人能动了手脚不被他察觉的!
“王爷知道以后,可还说了什么没有?”贺兰离墨只觉一片混乱,皱了眉问。
“王爷他说,那位这会子顾不上追究战北王府如何能养得起十万大兵的责任,可回头冷静下来,怕是第一个要问责的就是战北王,若不出意外,那位会召战北王回京。”夜郡影将话说完就起了身,往门口行去。
王爷让他带的话他已带到,他还要回宫面见建元帝,迟了,以建元帝多疑的性子,恐又生事端。
看着他离开,贺兰离墨也没阻止,只揉着眉心细细思索。
召战北王回京吗?
战北王又会听从皇命回京吗?
镇国公府,浣纱阁。
王韵婷仔细打量着眼前眉眼已渐渐长开的小姑娘,季望舒落落大方的任她打量,只笑道,“韵婷这般看我,莫不成我脸上雕了朵花不成?”
“长安这般容色,便是花也相形见绌。”王韵婷捂了嘴偷笑。
见她笑得不见一丝勉强,季望舒便道,“见你这般,我倒是放心了。”
王韵婷知她为何要这么说,只又笑了笑,抿了抿唇才道,“其实一开始,脸上的疤脱落了后露出这印痕,我心里不是没失落过,只是这些天慢慢也就好了。”
一个原本如花似玉的姑娘,突然变成这般模样,要说心中完全不介意那才当真是骗人的。
像王韵婷这般,坦坦荡荡说出心中曾失落介意过,却也代表,她现在是真看开了,虽不能完全不介意了,但至少不会因为脸上的印痕耿耿于怀愁结于心。
“三姑娘,夫人来看您了。”一小丫鬟打起帘子进来禀报。
孙氏带着两个丫鬟迈了进来,在看到季望舒后,孙氏有些憔悴的脸上就带了些许的笑容。
“娘,您不是很忙吗?怎的有空过来?”王韵婷有些担忧地看着孙氏略显憔悴的脸。
孙氏慈爱地摇头,“娘不是很忙,娘听说长安郡主来看你了,娘就想过来看看你和长安。”
其实是因为这些天,登门来探望婷姐儿的姑娘不算少,孙氏每每见着这些打着探望婷姐儿实则心里幸灾乐祸的姑娘们,这心里就堵得很,偏这个女儿性子又太过稳重,受了什么委屈也只会藏在心里不说,她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更为难受。
今儿听说季府大姑娘也登门来探望婷姐儿了,孙氏这心里是又喜又有些担心。
喜的是女儿对这位季大姑娘的评价甚高,想来女儿是很喜欢这个季大姑娘的品行的;担忧的是怕季大姑娘也和那些个眼皮子浅显的姑娘们一个模样,明着不说,可心里对嘲讽她的婷姐儿,所以这才巴巴的赶了过来。
好在,她来了后并没有马上进来,只守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在听见婷姐儿爽朗的和季大姑娘开玩笑,以及季大姑娘那一句‘我便放心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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