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看出来这层陶楼和其它三层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说不定线索就藏在主与副之间的相异之处。”十一娘也微皱起眉头,望着另周唐束手无策的陶楼思索着办法。
“这'泽堂'层和其余三层陶楼都是一样的构造,飞檐流瓦,就是檐尾处的脊兽都一模一样。要说细微的差别就是这飞檐稍翘些,流瓦的层数略多点而已。我那朋友也说了,泽堂本是这四层楼内的主层,工匠在上面设计建造发的心血自然是要比其它楼层多点,这样的设计也不过是为了更添美观而已,却没有什么结构上的特别之处。”周唐盯着楼体之外的飞檐流瓦否定了十一娘的想法。
就在这时,刚被十一娘取来的那盏烛灯中的火焰忽闪忽灭,显然是蜡烛燃到了尽头,十一娘正要伸手取走这盏烛灯时,周唐却猛地将身体向前一挺,两眼紧盯着一处,面部都快贴到了那陶楼之上,发出了一声惊讶。
十一娘看出了周唐应该是有所发现,兴奋地问到:“怎么样,找到了?”
“果真是巧妙至极,竟然借流瓦的交错排布之势和瓦片的弯曲形状构成了那组特殊的标志。这瓦檐处确实有修磨过的痕迹,却不是汉代时的,应该是将线索安置在这件陶楼中的那位贞佐大士的所行。你来看。”周唐说着让开了位置,他让十一娘站过来,自己给她指着那处正对向她的流瓦处。那处立体的呈流线型的四层流瓦在正对着它的十一娘眼里就成了一幅平面图,弯曲的瓦形和之间的空隙在其余部分都杂乱无章,只有在周唐手指的两处呈现出来一组上下对称的如云浪般的图纹。十一娘看到后惊讶地欢喜道:“这么神奇,真的是两枚标志啊,这都能被你发现!”说完之后,望向周唐的两眼中除了惊喜,似乎还在感叹,我就说嘛,你就是那位天甄之子!
周唐平复下心情后,从流瓦之上将那两枚标志大小形状原封不动地摹绘下来。紧接着,周唐从怀中取出了自己在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瓷瓶上和明朝永乐年间御制红夜摩敌刺绣唐卡上拓绘的另两张天机源的线索。他将三张纸摆在桌面上,盯着那六枚造型奇特的标志,周唐的思维又陷入了僵局之中,虽然按照十一娘和那位石庐中的人听从贞佐宗的最后一位大士所说,这便是藏在三件古物里的关于天机源中的线索,但它们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有何意义呢?周唐看着身前的标志没有一点儿思绪。他只好抬头望向了十一娘,毕竟她和那位贞佐宗的最后一位传人关系密切,说不定能想到什么。
“这六枚标志虽然大小不同,其中曲突部分比例也略有差别,但总体形状都是一朵七卷祥云立于两个浪花之上构成了一幅'云跃双浪尖'之景,嗯,不错。”十一娘看着这六枚标志,满意地频频点头道。
“这就完了,你知道这标志是什么意思吗?你师父生前有提到过什么关于它的信息吗?”周唐看到十一娘只是对着标志点头称赞,只好急切地追问道。
“我早就知道你会问我这个,所以我之前不是就说过吗,两湘西蜀的事我消息灵通,但你的问题我却是答不上来。就连我师父也一定不知道,天机源里的大士布的这个局就只能是由天甄之子自行破解,破不出来,也就不是所甄之人了。”
周唐没想到十一娘当时给顾天依说的这句话竟然是指这个,他盯了一会儿桌上的这六枚标志后,又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看有没有和它相关的史实记载,无奈苦思无果之下,又想到十一娘今晚对他所讲的这么多繁杂的讯息,顿时感觉脑仁炸裂,一阵天旋地转。周唐见已过深夜,十一娘要告诉自己的事也已讲完,他收起那三张拓纸,对着十一娘问到:“当时是你与你师父为修远大师易的容,又将他送至栖贤寺的吗?”
“嗯,不错。我的易容术最多支持十日,十日后原泥就会从面部脱落。我师父的易容术远胜于我,他将易容术融于医道,可以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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