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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朗坐在满映演员养成所宿舍桌前,紧张地在一张纸上写名字,一边写一边努力回忆,有时改上几笔,间或在某个名字上打个问号。

    门轻轻推开,她并没发现,是梁父吟进来了,等梁父吟站到她背后时,她才察觉有人来,连忙把纸团成一团,回头一看是梁父吟,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你这人,像个幽灵。”

    梁父吟坐下,说:“马克思说过,共产党的幽灵在欧洲上空徘徊,这幽灵也不是坏事呀!”他望着白月朗又把团成一团的纸展开,就开玩笑地说:“怎么一见我进来,就把纸揉搓了?情书吗?”

    白月朗说:“都到啥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梁父吟说:“啥时候?天青气朗,阳盛阴衰,一切都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啊!”他问白月朗,十万火急地把他调这来,是什么事呀?

    白月朗便把那张纸推到梁父吟面前,让他先看看这名单再说。

    梁父吟看着看着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蓦然间,脸上现出非同小可的神色,连忙问这名单从哪弄来的?

    白月朗告诉他,是在甘粕正彦保险柜里看到的,是绝密级文件:“萨满鼓行动”。

    梁父吟很吃惊,白月朗偷开了他的保险柜?

    白月朗很得意地冲梁父吟一笑,现在她正享受着冒险成功后的喜悦,她说甘粕正彦不在,钥匙忘在了桌子上。于是来了个“顺手牵羊”。

    她太冒险了,但梁父吟已无心去批评她的莽撞,反而用很重的语气说,她可立大功了,这名单里有几个他认识,过去在一起工作过,有几个虽不认识却也知道,有的名字可能记忆有误。他从制服口袋里拿出自来水笔,改了几个名字,再拿给白月朗印证。

    当时太匆忙,又害怕,又找不到笔,白月朗是全凭记忆,不可能特别准确。经梁父吟一改,白月朗觉得都对了。看来,这些人都是哈尔滨地下党的重要人物。

    梁父吟点上一支烟抽着,是啊,他还知道,这其中的一位已经打入了伪军高层,当了中将参议,如果他被捕,损失就太大了。看来,哈尔滨那边,核心层出了叛徒。否则甘粕正彦不可能掌握这份名单。

    白月朗很焦急,要救他们得快,她算了一下,距离他们动手撤网的时间不到十八个钟头。

    是啊,梁父吟说,真是十万火急了。

    白月朗担心地问梁父吟,有办法通知哈尔滨的人火速转移吗?

    当然有。梁父吟决定马上通过交通,报告大掌柜的,只有他有办法与哈尔滨那边联络上。他这次无论如何要亲见大掌柜的。

    白月朗很惊讶,原来他也没见过大掌柜的呀!白月朗也很好奇,梁父吟那么景仰敬重的大掌柜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很难说,反正他无处不在。梁父吟说他也可能很普通,普通到你在人群中看不出他有半点出众处,譬如说那个卖老刀牌香烟的刀条脸是掌柜的,他都不会意外。

    白月朗送他出门时,梁父吟问她明天该去东边道了吧?

    白月朗显得很兴奋,这真是天从人愿,跟着张景惠走,等于进了保险箱。是呀,梁父吟的特别通行证也白办了。白月朗说不白办,有效期一年呢。

    白月朗替他去,梁父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啊。白月朗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梁父吟说,饿虎投羊这个成语你懂不懂?

    白月朗脸红了,说:“去你的,又没正经的。我还忘告诉你了,你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甘粕正彦盯着你呢。”

    梁父吟不以为然,这有啥新鲜的?他从来就没放过自己,可他对梁父吟又没奈何,世界上最棘手的就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

    白月朗认为这回不一样,她把甘粕正彦的桌子上那张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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