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喜欢的,岂会拱手与人,毁了也好过跟他划清界线。
只是,他这般做,只会让钟意情更恨他,只会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希望,裴将来不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身为旁观者,阎子夜自认自己比裴这个当局中看得透彻。
……
*
钟意情一下班,就早早回来了,没有任何耽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到的时候,发现他还没回来,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涩然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莫轻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肯能放任不闻不问,更何况她今天还在店里出了事。
那孩子……到底还在不?
钟意情坐在沙发上,神情茫然。
她脸色青红交替,扪心自问,她竟然希望那孩子没了。
她被自己这个可怕的念想给震慑到了,背脊处一片寒凉,汗毛都根根分明地竖立了起来。
哐当一声,不小的开门声将钟意情凌乱纷飞的思绪通通给一下扯了回来。
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那抹颀长身影三两步就到了玄关处,他弯腰从鞋柜里动作娴熟地取了一双拖鞋换上,然后开了灯。她进来的时候,光线并不黯,刚才没开灯,光线黯得她根本就辨别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灯一开,霎那她的双眸有些适应不了那强烈刺目的光线,本能地眯起眼来。
她又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光芒。
她举目重新朝着他望了过去,他面沉如水,眼神错综复杂,令人难以琢磨。
唯有那张英俊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棱角分明。
当他目光触及她的后,里头有一丝光亮倏然而过,而她恍若未觉,只觉得随着他的靠近,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强烈地传来。
“怎么不开灯?”
他启口,声音低沉清冽,喜怒难辨。
钟意情轻轻一颤,低了低头,敛起所有的情绪。
她淡淡地问道,“你回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
她此刻一点也不想跟他寒暄什么闲话家常,而是宁可他跟她大发雷霆。
这样高深莫测的裴之沛,明显更令她无端发怵。
一时之间,裴之沛脸色变了数遍,空气也沉闷得快要窒息。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分钟,那眼睛跟淬了毒一般,怒色一闪而逝过后,他薄唇终于勾了起来,声音森冷。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
她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掀了掀,笑得张扬而疏离,“你想听什么答案?是不是我推了她一把,想要谋财害?”
“你真推了她一把?”
裴之沛眼里结了冰似的,粼粼泛着寒光。
“是啊,我是真的推了她一把,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觉得我还要喜欢她,将她供起来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圣母的伟大情怀。”
她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笑,渐渐僵硬了起来。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莫轻烟八成也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她歪打正着撞枪杆子上了。
“我不是告诫过你不准动她吗?”
裴之沛震怒。
钟意情失笑,“你是告诫过我不准动她,但她主动送上门来,我一时失控,也避免不了。对了,那不幸的胎儿还在她肚子里吗?你说我要是再次成了杀人凶手,是不是又要坐七年牢?还有,我好像忘记恭喜你当上爸爸了。”
裴之沛胸膛起伏剧烈,被她的话给气得不轻。
他眼里的怒火一点一滴隐去,最后,一字字道,“钟意情,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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