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情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她并没有梦到过那个被自己一手扼杀的孩子,但这并非表明她对那孩子没有感情,近乎麻木不仁,她只是将那份伤痛深深掩埋了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对于自己扼杀孩子的行为,她并没有后悔过,而是成了这是她这辈子少数几次正确的抉择之一。
要是那个孩子尚且还在,那他面对莫轻烟跟裴之沛诞下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
她觉得好笑,这会他居然振振有词、恶声恶气跟她声讨她自作主张拿掉孩子这事。
“也是你的。”
裴之沛阴沉的双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裴之沛,其实那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如果他能够泉下有知,也会感激我没让他来这世上遭罪。反正你现在都当了爸爸了,以后还能当很多回爸爸,我相信只要你想,莫轻烟绝对会很高兴为你达成所愿的。”
钟意情的眼神冷冷的,那里面澄澈清明,一丝感情都没有。
同情、怜悯、悲戚、鄙夷、憎恨……通通都没有。
裴之沛下手的力道又情不自禁加重,每多从她嘴里听一个字,他的心,就揪紧一分。
钟意情肘关节处一阵剧痛,她都怀疑骨头被这个不知分寸的男人给捏碎了。
她用力地咬着下唇,强忍着这股逆袭而上的疼痛,毫无血色的唇上齿痕鲜明,血色瞬间又凝结成了一团。
他怒极反笑,“是啊,我还能当很多回爸爸。”
钟意情戒备地瞪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这模样太反常了,反常则妖。
果不其然,他泛着凉意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衣领,不顾她的挣扎意愿,当场就在客厅强行要了她。
铺天盖地的疼痛朝着她袭来,她倔强地闭上了双眸,没有求饶。
他的惩罚了无新意,她唯独期盼着这一切早点结束。
事后,她发现她居然在这阵狂风暴雨中还没有晕过去,相反,先前那一阵晕眩感也跟着消失了。
她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强撑着站了起来,虚软无力的双腿一阵踉跄,差点跌倒。
她险险稳住了身子,兀自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被他给拦住了。
他居高临下地问,“到底有没有孩子?”
钟意情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眨了眨眼睛望着他,眉梢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有,我骗你的,你居然也真信。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并非不在乎。”
那一瞬间,裴之沛的脸色白了又白,眼底犹如古井般深邃冷凝,胸口的起伏清晰可见,握成拳头的双手青筋明显突起。
“钟意情,你会后悔的。”
他的掌心很凉,眉心动了动,面无表情地宣布。
临走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走了出去,防盗门被大力摔上了。
他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钟意情却觉得这个世界总算安静了,而她却丧失了浑身的气力,一步一步沉重地倒在了床上,连去浴室梳洗的气力都没有。
拉过一边的丝被,将洁白的身躯给裹成了蚕茧一般,她才没觉得冷。
露出的一只手臂,肘关节处青紫淤痕触目惊心,可以想象,盛怒中的裴之沛力道到底有多重。
她不想睁眼,只觉得很累。
“钟意情,你会后悔的。”
他临走前的那一句,又莫名浮现在脑海里。
她不会后悔。
连裴之沛这样死不足惜的渣男都活得风生水起,她岂会后悔。
临睡前,她的思绪有些模糊了起来,他…。他似乎也是有些在乎那个孩子的,真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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