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是造物者赋予同等众生少数仅有的共性之一,只是有些人把这样的情感缺陷藏在很隐蔽的地方,决不轻易的显现,像凌云这样生性开朗的人更是不屑这样的情感表现。只是,莫名的来到这个地方,远离了至亲挚爱,生命面对着威胁,再缺心少肺的人也不会无知无感。就这样,凌云在决堤的眼泪里睡去,在这个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看不见过去与未来的小小溶洞里,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凌云无力的睁开稍有肿胀的眼睛。这一睡,睡的极不安稳,梦中重重叠叠出现无数纷乱的画面,醒来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只是睡梦里那撕心裂肺的哭泣竟是真的,肿胀的双眼,满脸的泪痕,原来自己在睡梦中还在流泪!有些虚脱,身上火烧火燎好似做了超负荷的体力运动,绸质的长袍已被汗水湿了大半,额上也满是汗水。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额头滚烫,是发烧了。
一切皆有可能,可不是嘛。在家的时候,天天盼着头疼脑热不得愿,才来这边就发起了高烧。真真是背到家了!由此可知这人呐,要真的遇到背的时候,喝水塞牙都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其实凌云自小练习跆拳道,现在已是黑带四段,一向体健安康很少生病,想必是昨晚忙策划着了凉,再加呆这个潮湿的溶洞这么久,自己身上的真丝长袍这么单薄,根本挡不了寒,想不发烧都成困难。
口干舌燥,四肢无力,强忍着酸软,凌云晃悠悠的直起了身子。四处还是那个样子,永远不会熄灭的火把颤悠悠的维持着溶洞的微弱光亮,那道设了机关的石门也别指望会意外的自己打开。
女人甲肯定在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又进来过了,因为早先被自己拍倒在地的碎瓷盘已收拾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花瓷罐。好奇的凑在罐口嗅了下气味,什么味道也没有,放到罐身,这流出的难道是清水吗?既然我的功效要留到中秋发挥,短时间内自己的性命肯定是有保障,这水里应该没有奇怪的东西。
水!记得上一次喝水还是被姝惠拖下水时不当心呛到的几口,现在发着烧,嗓子干的几乎可以喷出小火苗。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好,身体这么酸软,趁女人甲进来换食时打晕她后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再不补充水份的话,恐怕连呼救的权利也自动放弃了。
摇摇晃晃才挪了一个身位,一道强烈的光线刺的凌云睁不开眼。在黑暗里呆久了,突然遇到这么强的光照,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难怪那些遇到矿难的人被救出来时都被厚布蒙住眼睛了。待凌云好不容易适应过来那道强光,抬眼望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啊:原先穿过溶洞顶的那些各异的小根须,此时,居然已长的粗壮无比,一根一根就像参天的大树,直直的插在地上。洞上面的土层已被顶开,赫然破了一个大洞,那束强光,竟然是久违的日光!
难道是自己沉溺梦中尚未醒来,还是烧的出现了幻觉?才想着这些植物如果能一夜之间疯长,顶破这束缚的牢笼,放自己以自由,此刻竟然真的这样了!这些根须就像是童话里通往天界的皂荚树,那么粗壮,那么鲜明的呈现在眼前,这就是自己逃脱的生路吗?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改变植物的生长规律,那样的能力除了伟大的造物主,还能有谁呢?老天爷,是你吗,你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啊,何故这么折腾我,先把我囚禁在这个没有出路的溶洞里,暗无天日,备受煎熬,此刻居然……一夜长大的这些根须……完了,疯了,哥哥要结婚,自己肯定是受了太大刺激,发烧把脑子烧坏,精神失常了,竟然,竟然产生幻觉了!凌云啊,凌云,上辈子你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老天爷要这么打击报复的,哎,哎!
坐在地上,好一阵自怨自艾,可是,要来的已经来了,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味逃避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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