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为什么要穿
裤子?这是本尊的地盘,本尊想光
着便光着,而且你想在本尊这里住着,也得和本尊一样光着。”
刀削面慢悠悠地转过了身,伸手在水里一捞,就捞上了一只渔篓子,篓子里,鲜活的鱼儿正在蹦哒着,他揭了竹篓盖子,一抖,便将鱼儿倒在了竹板上,。
“放
屁。”
云雪裳忍不住侧过脸来,他又正好转过身,她的目光就正投向他的小腹处播。
轶江月不屑地一弹手指,几片鱼鳞就飞了过来,正打在她的鼻尖,她慌忙伸手揉掉鼻尖上的鱼鳞,看向了轶江月。
轶江月那闪亮的眼眸居高临下,充满挑衅地看着她,低声问道:“好看么?本尊的身材应该不比那两个蠢货差吧?”
“你才蠢货!”
云雪裳斜斜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的脸,真不像一个三十岁男人的脸,他有安阳煜的硬气,也有沈璃尘的阴柔,可惜了了,他怎么会只喜欢男人呢跫?
轶江月低下头,目光从自己的脚一直往上,在小腹处停了停,才低笑起来:
“看够了?看本尊也是要付银子的,你欠本尊的银子越来越多,那两个男人你是指望不上了,你要怎么还?”
“本姑娘从不指望别人……喂,铁公鸡,我出钱,你帮我打听安阳煜的情况好不好?”云雪裳来了劲,坐直了身子,趴在窗台上,小声问道。
“此生意不接。”
他挑了挑眉,伸手,不知从哪里抹了块浅绿色的帕子出来,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为何?我的钱庄还在,我有银子!”云雪裳连忙说道。
“本尊不做死人的生意。”他傲然道。
“他没死!”云雪裳恼了,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抓了一下。
“他死了,不久之后,沈璃尘也会死。”
轶江月的声音沉了沉,眸子里飞速闪过了让人看不懂的光芒,旋即又低笑起来:
“五万金,你成了寡
妇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帮你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去?”
“滚!你才是寡男!”
云雪裳气极了,拉住了撑着窗户的小竹竿,一扯,窗户便重重地弹了下来,不过是往里面的方向弹,径直打在她的脸上,又重又狠,痛得她惨叫了起来:“轶江月,你就不能少装点机关?”
窗外,轶江月的笑声清爽得像风。
揉着鼻子,云雪裳却是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因为这痛,还是因为听到的那句——他死了?
可是安狐狸,你怎么会死呢?你一步步走上那至高的宝座,你的理想甚至还未开始实现,你甚至还没看你即将出生的孩子……还有菲霜,怎么就成了你的妹妹?还有我,怎么就成了牧依人?
眼前,那山涧之水湍急,浪花击来,卷着那白色的身影沉浮,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想像那画面。
安狐狸,你真的死了么?为什么,我的心,一阵阵地被扎得生痛,那汩汩流出的鲜血,快要把我湮没,让我无法呼吸。
“五万金,想白住么?出来干活儿!”
轶江月毫无感情的声音,冷冰冰地从溢着竹香的缝隙里挤进来。云雪裳擦了擦眼泪,趿上一双大大的黑布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轶江月只披了一件青色的袍子,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满头湿发就用一根青丝带绑着,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儿,他蹲在那里,一条鱼已经被他开膛破肚,一地污血。
“要我做什么?”
她挽起了袖子,腿上的伤并不太痛,轶江月有世间最好的伤药,只一晚,便已经结痂。
“生火,煮饭,本尊回来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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