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要寄给哪一位,说不定我还认识。”易风打算试她一试,看她是否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是当铺的邹老板,我这件东西就是想送他那里帮我代为保管,毕竟这里处于是非之地,说不好那一天战争再起,一阵炮火就把这里给毁了,所以一听说来了你这样一位邮差,我这才忙不迭的冒昧请您上来。”
易风听女子这么一说,心里更有些拿不准了,毕竟老邹头他是认识的,这女子看似并不是胡编乱造,竟似确有其事。
“当然,我也不会让您白跑一趟,我这里有的东西,您都可以提出来。”
女子见易风,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茶杯,沉默不语,随即补充了一句,但听在易风的耳中,竟似有些暧昧。
易风一听这话,抬起头,嘴角忽然有了笑意。
“油料,可以吗?”
易风一句话出口,心里其实却像揣了一只小鹿,活蹦乱跳的。
天可怜见,难道这就是想什么来什么,自己辛辛苦苦问什么摸到这个鬼地方,还不是为了家里已经歇火的挖沙船,还有海上那艘快要歇火的远洋渔轮吗!
而眼前的女子是谁,是身后炼油厂的控股人,是向政府和叛军双方买卖油品的大卖家。
就算从牙缝里挤那么一点半点出来,也够易风一家老小好一阵子花销的了。
可易风现在担心的是,自己如果接下了这笔买卖,究竟能换来多少油料,一瓢还是一桶?
自从踏进这扇门,易风第一次眼巴巴的盯着对面的女子,等着她给出答案。
“当然可以。”
女子笑了,毕竟她手里的物料,最富裕的也就是它了。
“一个油罐,只要东西送到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油罐,连油罐车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好,成交。”
易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以至于三两滴的茶水,都溅到了桌面上。
“东西在哪儿,请交给我,我连夜就出发。”
易风表现的一副猴急的模样,仿佛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同然被皇帝恩赐了一定县太爷的官帽,有些急不可耐。
女子看在眼中,笑意更深了。
殊不知,易风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在易风看来,这买卖是占了大便宜的,对方声称一件东西,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件,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接了东西,开着油罐车走人。
免得万一眼前这娇滴滴的女子,忽然觉得买卖做赔了,要反悔,那岂不是煮熟的鸭子转眼就飞了,毕竟那可是一整个的油罐啊!
“东西有些重,要麻烦您跟我去里面取一下。”
女子站起身,雪白的大腿从旗袍的开叉里滑出来,竟晃了一下易风的眼。
易风赶紧转移了视线,也站起身来,跟着女子便向内室走去。
女子一推门,把身后的易风吓了一跳。
没成想,里面竟是女子的闺房卧室。
暖暖的灯光,将房间里的一切映出一片梦幻般的晶莹,一股千年檀木特有的香气钻进易风的鼻孔里,一阵清爽。
挂着帷幔的绣床,轻轻摇曳的垂帘、挂饰,无不写满了小女儿般的情趣。
已经迈进一条腿的易风,有些踌躇了,一双眼睛盯着身旁的女子,目光里满是询问的神情。
不管这女子是什么人,一个陌生男子贸然进入女人的卧室,总是有些别扭。
“不用介意,我要寄送的东西,就是书架上那个红绸盖着的东西,很有些分量的。”
女子抬起手臂,手指不经意间从易风的手背上滑过,指了指一个古雅的檀香木书架。
果然,一个酒坛子大小的玻璃容器,端放在书籍的最底层,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