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秦宫惊变 第二回(第1/5页)  秦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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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桃源风光绮丽,子桁应夫人请求在附近流连数日,游玩尽兴之后,才启程前往郡府。沿途各处虽然保留当地风俗,但也在逐步推行秦国政令。这日他们行到一座较大的村庄,本欲进去找农家小憩,却远远听到村口狗吠之声,人声喧闹。

    子桁警觉,让侍卫先去打探情况,一会儿此人回禀:“听说是一家农户丢了自家的耕牛,隐匿不报,已违反田律与厩苑律,官府前来抓人,但一些村民持耕具在村口阻拦闹事!”

    子桁沉默未言,若水却听得奇怪,掀开车帘问道:“丢了自家耕牛也触律?”她早听说秦律繁琐冗杂,心存偏见。

    “正是,而且依据秦律,邻里知情不举,当为连坐。”侍卫回答。

    “哼!真是荒唐!”若水游山玩水的好心情也没有了,对子桁嗔道,“你也不出面管一管?”

    子桁又好笑又好气。田律乃商鞅变法时所制,在全国上行下效,他们此次是微服出玩,如何能擅自插手管这件事情?传到秦王耳中不是麻烦?其实对于国内过于苛刻残酷的律法条文,他确有意见。

    稍加寻思,子桁决定绕道而行,笑道:“依照秦律,我无缘无故干涉这些官吏执法办事,乃专渎纵囚之罪。在秦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自己不打紧,连累了你,可怎么好?”

    这话若水听得心里舒服,可转念一想,严刑酷法其实是设来对付那些百姓和失势权贵,没听过国君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贵贱身份不同,刑罚适用迥异。她盈盈一笑,巧言质问:“我才不担心被你连累,就只怕连累到父母亲族,不知秦律该怎么处置呢?”

    子桁一愣,心想她这般伶牙利齿也未必好,反而颇怀念那些天新妇沉默寡言、乖巧温顺的样子,于是微笑不答。

    若水体谅他的难处,也不再多说,放下车帘。但他们刚行不远,就见一队官兵模样的人押着三十多人从后面赶过来,新囚队伍中有老有少,最小的孩子尚被母亲抱着,摸约三四岁的样子,一行人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受什么刑罚。子桁估计那些人可能去服苦役。他以前就看过南部郡县呈上的奏折,称秦律在这些新征服的郡县中实行相当困难,一来民不知法,无心触律,像今日聚众滋事尚可镇压平息,若此类事情多了起来,难免出大乱子;二来政令从咸阳下发后,层层到了地方实施时就不一样了。但法令既要因地制宜,又要全国统一,岂是容易?秦国重视农耕,为保护耕牛数量以利耕种而推行田律,对民间盗牛、杀牛之现象予以严惩,可是未免矫枉过正。

    第一次见官兵押着百姓的情景,若水的脸色着实难看起来,再也打不起精神说笑。傍晚进入一家镇子客栈之后,两人一起用晚膳时,若水才开口:“今天的事真不能求个情么?”

    “我确实不便出面。”其实子桁一直犹豫。一件案子看来不大,但如果秦吏推行秦国政令过严过猛,类似情况增加的话,日久很可能起民变。楚国仍然一心收复失地,在黔中郡边境囤兵,虎视眈眈。秦国自攻下巴、蜀、黔中之地,南境土地扩充,俨然占天下一半,南境牵扯大量兵力,民众造反则为掣肘之患。

    “听说黔中郡的郡守为范丞相推举,只要你给他写封信,不就可以解决了?”若水柔声。

    “这你也知道?看来齐人派了不少探子。”子桁脸色严肃起来,“以后绝不能在外面提这些事情,免得别人疑心。”他轻握她的手,仔细叮嘱,“等到咸阳,你只要平平安安做好儿妇和夫人本分,其他事情,不要过问。父王面前,言语尤其要谨慎。”与她一生一世平安相守,不离不弃,可会是奢望?

    若水一惊,国君最忌朋党,她怎么忘了?心里有点委屈:自己想要的事情,他就算办得到,也会权衡一番,又是空白许诺。

    谁知子桁又道:“我会在适当实时机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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