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信以为真，于是松手，要和她一起上楼。

    就在他们移步到餐厅酒吧台的时候，突然响起一清脆枪声，吧台上酒瓶被击碎，距离女孩不到十公分，秦霄反应迅速，将她扑到地上：“趴下！”周眉根本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声枪响传来。她脑子蒙蒙的，心想：大清早有人抢劫？

    餐厅人不多，稀稀落落几个顾客发出尖叫，躲到桌下，其中一人掏出手枪欲还击，但半天没有第三声枪响，他无法判断狙击者的位置。

    吧台服务员及时报了警。那持枪男子站起来察看四周情况，一会儿警笛声响起，他向赶来的警察出示自己证件。吴悠在睡梦中被刺耳的警笛声吵醒，见周眉不在，职业直觉告诉她出了大事，披件外衣就匆忙下楼，见餐厅被黄色警示带封锁了。

    “你没事吧？”秦霄扶起周眉，见她淡色印花裙上有血迹，他脸色骤白。

    “好疼！”周眉听到自己心跳，惊魂未定，他速度过快力气过猛，导致她摔倒在地，一只手被破碎的酒瓶玻璃划破。鲜血和酒精味道混合，令人反胃。

    “没有别的伤？”秦霄看清楚她没有中弹后，反而高兴，一眼看见那白人警官，正是自己的同学，丹尼尔。原来他也在跟踪眉眉。

    几个警察例行公事，勘察现场，收集证据，查验弹道，向所有餐厅目击者询问情况，周眉是唯一伤者，在被医护人员包扎之后，才录她的证词。

    “你到这来做什么？”丹尼尔怀疑地看着秦霄。

    “我带她回家。她是我父亲请来的客人。”秦霄当然猜测到丹尼尔想什么，脸色阴沉。这是一场不愉快的对话。

    “周小姐是走私案的证人，不是么？”丹尼尔眼神犀利。

    “你认为我派人杀她？荒谬！”秦霄衬衫袖上有红酒酒渍，报废第二件衣服。看来他和周眉在一起，真不是一般倒霉！衣服事小，女孩受伤，回去又要被父亲责问。

    丹尼尔沉默。一来走私案根本不到杀人灭口的地步，二来周眉明明作出对秦家有利的证言，三来秦霄及时救那女孩，这是他亲眼看到的。千钧一发的工夫，秦霄不顾自己危险去救证人，完全可以洗刷嫌疑。

    凭多年经验，丹尼尔迅速转变目标：“你们有没有什么仇家？想陷害你？”连走私案在内，没准秦家遭人陷害。否则哪会有人带着赃物大摇大摆过海关？

    商场如战场，即使守法经营，难免与竞争者结仇，刚才的子弹冲自己而来？秦霄皱眉思索，想不到嫌疑人：“应该没有。”

    他转头看见周眉，手上缠着绷带，已经被警察问完，正茫然失措坐在一旁沙发上，道：“今天的事情，我会找人调查清楚，现在我得带她回去。”最好请私人医生仔细检查是否有残留玻璃渣，她一直在哭，没准还得请个心理医生。

    丹尼尔反对：“她要先跟我们回警局。”

    “她受伤了！”秦霄冷笑，“我不追究警方私闯民宅，不是因为没有证据。”

    丹尼尔吸一口气，仍要坚持，却听外面传来一个女子高调声音：“我是记者，有权采访，让我进去！餐厅里有我的朋友，他是高级警官……丹尼尔、丹尼尔……我看见你了！”

    丹尼尔抬眼也认出吴悠，这位美丽而多事的中国女记者正在和黄线外的英国警察交涉，立时改口：“好吧，我先征求周小姐的意见。”话虽如此，他没问周眉意愿，直接带上招牌式的墨镜，从餐厅另一侧门走掉了。

    等秦霄带周眉出餐厅的时候，吴悠立即冲上去，又惊奇又担心：“眉眉，真有人开枪？你……你怎么样？”饶是她见多识广，也吓飞一半魂魄，更何况周眉？

    周眉摇摇头，又点点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卷入什么纠纷？人的生命多么脆弱，生与死，只距离这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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