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时候,武器决定论还是起不了决定作用的,特别是当交战双方的武器相差并不是特别巨大的时候。像现在这个样子,装备了马蹬、马蹄铁和高桥马鞍,以及从上到下都披上了重甲马铠的秦楚骑兵,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的确让赵国骑兵骑兵吃了大亏。象在长安城外,李牧不就是空自拥有五万骑兵和十几万步卒,也宁愿选择退却么?但是实际上,我们却都知道,李牧那次并不是吃不掉我的六千铁骑,而是那不愿意用惨重的代价来拼罢了。
可是现在的情景对于尚子忌来说却有所不同了。在看到自己的骑兵在奔腾而来的铁甲重骑面前像是纸糊的――呃,抱歉,这个比喻用的不恰当,因为尚子忌恐怕还没怎么见过纸吧――一样脆弱,尽管他的心里面冒出的血都快要比得上那些被重甲铁骑砍到的他的那些部下流出来的血了,可是他仍然咬着牙挥手,不停的让自己身边的部队填上去。
“都给老子冲上去!”
尚子忌的声音凄厉的恐怕连他自己都辨认不出来了,不过现在却没有人理会,因为在这个时候,在见识了铁甲重骑的威力之后,他身边所有曾经自信满满的官兵的意识里,这个世界都已经开始变形了。
“上呀!”尚子忌仍然在嚎叫:“都tmd给老子上!他们就tmd那几个人,老子就是用人堆,也能把他们给压死了!是大赵的男儿,就都tmd别软蛋!只要能抓住项少龙,就是咱们都完蛋了,那也值!别让他们冲过去了,都给老子上――”
尽管轻骑兵比重甲铁骑的速度要快,可是对于从两翼突破的乌言舒和乌达而言,尚子忌也是毫无办法了。因为现在那里已经最先决出了胜负。
同中路的乌卓不一样,乌言舒和乌达分别在左右两翼排除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无礼的阵型――两条斜面向里的雁形阵。虽然他们的这两条雁翅分得比较……嗯,还不是一般的开,以至于把中间的整个主战场都包了进去,但那的的确确还就是两行雁翅。就像他们的阵型一样,他们的心也同样巨大,他们不仅仅要突破迂回过去,而且他们的意图居然是要一个不漏的把赵国的这几万骑兵全都给包圆了。当然了,那雁翅首先刮得就是那迎上来的六千赵国轻骑。
徐海却不认识那什么雁形阵。在他眼里,那斜斜掠过来的哪里又会是什么大雁的翅膀,那分明就是一支残忍的长锯――锋利而又绵延无尽头!
紧紧的伏在马背上,好不容易躲过了对面那些铁甲怪物攒射过来的漫天矢箭之后,徐海猛地坐直了身子,挺起了手中的长戈,指向了正对面的一个怪物――他知道,要想活命,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用手中的长戈撞下那个铁皮人!
二十步……
徐海心头一惊,对面的那个铁皮人悠然的抛开了手中的弩,顺手抓起了马背上的一杆长枪,然后几乎是优雅的上身微微一侧,接下来,就在徐海感觉到眼睛一花的空儿,那人挺起了长枪,上身顺势往前一探,像是给他做示范似的,一个标准的骑士出枪动作就已经在在他面前完成了。
不好!连续数年在生死之间打拼所养成的警觉猛然揪紧了徐海的心脏,不及细想,徐海盯紧了那对面那人被铁铠罩住了的面部,手中长戈再也顾不得杀敌,用力疾挥,向着那刺过来的长枪猛格过去。
兵器相碰撞的动静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撼,徐海甚至觉得自己的长戈只是磕开了一根落下来的树枝一般,轻松但是……危险!
完全是下意识的,徐海上身猛地往马背上一伏,同时松手扔掉了长戈,双手猛地抱紧了战马的脖子。双马一错镫的功夫,徐海只觉得头顶一凉,然后眼角一片寒光掠过,随即他就驾着马儿冲了过去。
然而还不算完,徐海头都没有抬,任由着战马带着自己向前面跑去,不留神之下,倒像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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