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傻孩子……不说了,不说了啊……”在无意识间,方展宏忽然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把整个t恤的前襟打湿了,他情不自禁的摩挲着邹晓洁小小的脑袋,轻轻的抚摩着她柔滑的秀发,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她,却偏偏喉头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邹晓洁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疲倦的轻轻靠在方展宏的肩头,轻声接着说道:“我爸爸千求万求,差点就没提出转业复员了,好歹向部队请下了假期,回来看妈妈……我记得,爸爸来的那天,妈妈非常高兴,她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我后来才知道,那就叫做回光返照……妈妈跟爸爸说,让他把家里自己的演出舞蹈服拿来,并且让爸爸给她换上,然后,我们支开了医生和护士。把病房的门关上,爸爸买来了几十根漂亮的红色蜡烛,我们关掉电灯,把所有的蜡烛点亮,围绕着妈妈……妈妈叫着爸爸地名字,说我再给我的丈夫和女儿跳一支舞,跳一支最美最美的舞蹈……”
“……我忘不了的,我永远忘不了的,那烛光里的妈妈!妈妈真美啊!她把她生命最灿烂的笑容和最美丽地舞姿,留给了她最爱的丈夫和女儿……八岁的我。望着在烛光里翩翩起舞地妈妈,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神!”
邹晓洁说着,全身都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盈盈的泪光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和憧憬。还有一种沛的骄傲与自豪!
良久,她突然向脱了力似的轻叹了一声,激动过后,是说不出的身心疲惫,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采渐渐的黯然淡去,换上了一种死灰般的疼痛和失神……
“我妈妈走了以后,爸爸回部队了,我就继续住在我姥姥家念小学。”邹晓洁长叹了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胆怯和凄楚,她略带惧怕地声音微微颤抖,幽幽的道:“我姥姥说,我是扫把星下界,是我克死了我妈妈。要不是为了生我,我妈妈就不会骨膜感染,要不是为了存钱给我读书。她就不会这么多年不去看病,耽误了治疗,更不会演变成癌症……我舅舅和我小姨也不在理睬我了。他们一有些不顺心,就往死里打我,说我是来他们家索命要账的魔鬼,害死了我妈妈,还要费那么多钱上学读书,这是要把他们全家都拖累死……”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喜欢说话,不想见人,一跟陌生人说话,我就非常地害怕。我不知道我姥姥说的对不对,我是扫把星吗?对我好地人都会被我害死吗?我小时候,天天做噩梦,梦见见我爸爸、我的老师、我的同学,都被我害死了……从那以后,我就更不敢跟他们说话了,我怕我会害死他们,就象害死了我妈妈一样……”
方展宏听到这里,已是完全的呆住了,要不是亲耳听闻,怎么会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一个仙女般的母亲,居然出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他现在真想冲进邹晓洁的姥姥家,仗剑直入,直娘贼的杀他个血溅满门,把这些丧了天良的东西全砍做十七八段,再蘸了血在墙上写上:杀人者,方展宏是也!他奶奶地!
邹晓洁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仿佛是觉察到方展宏走了神,她微微抬头,仰面看了看方展宏,女孩发梢是清香,淡雅轻柔的撩鼻子,令人有种心跳异样的感觉,让心神一荡的方展宏猛得一颤,回过了神来,低头冲着邹晓洁歉然一笑。
方展宏这一低头,距离邹晓洁的俏脸与樱唇只有几十公分的距离,温香软玉、吹气如兰,饶你是柳下惠大大上身,唐僧附体,也难把持这心猿意马。
邹晓洁似乎也觉得这个距离有点超越了师生关系的暧昧,她秀丽的脸上悄悄泛过一丝嫣红,连忙故作不疑难问题的挪了挪身子,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几分尴尬的气氛,然后继续道:“后来,我爸爸有一年探亲假,买了好多好吃的,高高兴兴的来我姥姥家看我。谁知道,他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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