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放屁打呼噜,整夜说梦话睡前还不洗脚,影响到其他同学晚上休息,导致大家内分泌失调怕金森斯他哥尔豪斯哥摩德尔综合症晚期……总之就是一个字惨!惨惨惨惨……”
“你……你胡说什么啊你?你神经病了吧?”华蕾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弄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四下一看,走廊上围观张望的同学越来越多,几个男生还在那里指指点点,好像自己真是双打呼噜又不洗脚一样,大禁太急――自己好好地一个美女被方展宏说成这样,以后在同学面前怎么做人,气极之下说话更加不利索,只会涨红了脸指着方展宏咬牙切齿的道:手打“我才没有……你才打呼噜,你才……你……姓方的,你混蛋!你是什么老师嘛!无赖!流氓!大色狼!臭蛋大坏蛋……死人脑袋……死―……”
“哈哈哈……”方展宏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背对着华蕾大声说道:“唔好意希……系无厘头啦……”
华蕾气得俏脸煞白,刚要追上去找这个天杀地活痞子理论,只听见屋子里咚得一声响,原来是躺在床上偷笑的邹晓洁终于笑得受不了,不小心滚了下床来……
“冰……糖……葫芦……嗨!那个冰……那个糖……就是没有……核儿地嘿……
北京夏日的午后,是如此的炎热。
连柳梢上的小雀儿们,也懒待飞动,怏怏的点着枝桠晃动。
除了满树“知了知了”的呱噪着的夏蝉,恐怕只有这位卖冰糖葫芦的大爷公平有力气喊出声来。
“大爷,糖葫芦,再来一串!”
方展宏蹲在小汤山柳荫下的长椅上,成员手打抽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烟,随口又要了一串冰糖葫芦。
“好……得了嘿……冰糖葫芦一串,您拿手。”卖冰糖葫芦的大爷,递过来一串鲜红喜人的冰糖葫芦,热情的笑道:“小哥儿。你这可是第六串了,留神吃多了可害胃酸!”
方展宏接过糖葫芦,微微一笑,拿起来咬了一口,酸中带甜,糖衣脆香,入口润滑――这可真是老北京皇城根儿下的手艺,真正地去核红果儿加上薄衣冰糖裹出来的。
“大爷。您这糖葫芦真地道!这年头还象您这么做买卖的,不多见了。”方展宏吃了一个糖葫芦,抽了口烟,笑道:“这年头,都***使破白糖熬了往批发来的陈山楂上蘸,连砂糖都不肯饶上点儿,全***一毛二的批发棉白糖。”
这卖糖葫芦的大爷听方展宏这么一说。面有得色,大拇指一挑,道:“小哥儿。有眼力!识货!这年头,象您这岁数的。都追那什么韩国明星、好莱坞啥地,谁还记得这些老祖宗传下的手艺?什么白糖冰糖,谁能吃出个六来呀?”
“嘿嘿,大爷,我从前也干过您这个……”方展宏微笑着抽了口烟,比划了一个撑草把买糖葫芦的姿势,笑道:“我搁德胜门车站那块儿吆喝来着。”
“哎哟,不带乱说的!”那大爷一脸的不相信,连连摇头道:“小哥儿你一看就是文化人儿。不是个博士也是个博士后,咱这个……不可能,不可能……”
方展宏呵呵一笑。在鞋底掐灭了烟蒂,抬头望着小汤山山腰上一往无边的小树林,顿觉胸襟开阔,天精神爽,心中的积郁一扫而空,他望着天边极蓝极远之处,在石凳上站了起来,叉着腰大声喊道――
“冰……糖……葫芦诶……冰糖……葫芦……大红果儿了喂好吃……冰糖葫芦……”
这一声吆喝喊罢,只听见柳树梢头扑楞楞一片响,无数雀儿惊得飞起,小汤山半山之上,到处都是方展宏充沛已极地三腔共鸣音回声……
那卖冰糖葫芦的大爷目瞪口呆,象看个怪物一样看了方展宏半天,才咧嘴一笑,高高地挑起了大拇指,赞道:“了不得!我看当年的糖葫芦张,也不过是这声口儿!这气势,咱卖了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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