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照你老弟一比,那吆喝就没法听了。”
方展宏微微一笑,只见小汤山公园远年各处,有几个稀稀拉拉地人影走了过来,大多都是午后来这里练功的电影学院师生,大概是好奇想来看看,哪位卖糖葫芦的气声练的这么好。
方展宏从0.8中南海的烟盒里又拿出一支烟来,点上吸了一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理智,理智的已经不会被感动了。
可是邹晓洁和她父母的故事,还是象一大串酸中带涩,涩中带甜的糖葫芦一样,搅地他心里酸甜苦涩、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在房门口和华蕾胡搅蛮缠,是不想让华蕾和其他学生,看见自己感动、震撼而含泪的样子。
这些年来,一有心事,他就习惯性的直奔这里,望着一望无边地小树林、点上一支烟,静心遣怀。
据说,这里就是当年易青和周依依定情成员手打的地方,他们从这里走出去,开创了全球瞩目地中国电影华星时代。
可怜,我不是易青。
方展宏惆怅的想着,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掌纹――事业线那么短,感情线那么乱,不象是能做大事的人。
方展宏苦笑了一下,我要是易青,别说让邹晓洁考个文工团,力捧她和林小意演个双女主角,全北美上映他娘的都没问题,靠!
也许吧!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难处,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烦恼。
方展觉得自己象是逃跑一样逃出了邹晓洁和她的故事的“辐射”范围。
他用一种冲动,只想躲得远远的。
有时候,信任是另一种形式的压力。
方展宏是一个很爱玩,很怕责任,很怕沉重,痛苦和郁闷的人。
但是,他又是个很重责任,很重道义,不肯低头,不肯妥协的人。
一个女孩,把一份封存了十几年的少女心事,晶莹透明的捧到他地面前,并且告诉他。她绝对的信任和依赖他――这方展宏惶恐不已,那么将给她带来永难弥补的更大的伤害。
说实话,感动这东西,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要把邹晓洁这样的一个女孩,在一年之内培养成能考上北京名大文工团合同演员的文艺人才,这种本事。方展宏还真没学过。
翻遍电影学院校史,乃至建国以来所有表演大师、教育家们的历史,恐怕都找不到先例。
方展宏叹了口气,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碰到这种烦心事。
还是当年念书的时候好,每天上上课,看看电影,陪女生排个小品,晚上去酒吧胡闹一番,啥也不用多想。
记得那时候,王敬松老师带着他们班的学生,出去体验生活。在老北京根儿底下、胡同里到处的窜。
课程规定了,每个学生都得挑一门老北京的小买卖手艺来学,体验生活嘛!
那时候,一帮贪新鲜贪玩的大孩子,争先恐后,似模似样的抢着分活儿――卖油茶面儿的、卖豆汁儿焦圈地、卖切糕驴打滚儿的……满六九城的拜师学艺去。
方展宏地就是卖冰糖葫芦。
晚上在家,把成箩的大红果儿一切两半,去了核用竹签子穿起来,然后在平底锅里熬开了冰糖,把红果放进去均匀地裹上一层……
光是这熬糖,就学了一个月。天天吃自己熬坏了的失败品,喝杯开水里也搁上点糖浆,吃得后来一闻见甜味就恶心,裹糖又学了一个月。吃山楂吃得天天晚上呕酸水。
不过三个月以后,满上德胜门附近。没有一家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能和方展宏比,能比他喊的地道、好听。
体验生活结束,阶段汇报之后,方展宏差点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了,在街上碰见工商的都下意识的一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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