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这个样子。可黯光中,他神情又十分诚恳认真,虽然有些幼稚,但似乎是真心话。他忽支起身,拖过架子上的官袍,摸索了半天,自官袍袖袋里掏出两根长命缕来,捉过常台笙的一只手,将五彩长命缕缠上了她的手腕:“等过了端午之后哪次下大雨,再抛进河里。”
常台笙知道这些风俗,她借昏昧光线低头看看自己手上这绳缕,失笑道:“小孩子才系这个,你当真弄清楚这习俗了吗?而且端午还早,你何必”
常台笙说到这忽止住了话,今日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平日根本不会说的话,又给提前系五色长命缕,必定是因为要离开的缘故,且下个月过端午恐怕也不会在她身边。常台笙眉目里有一闪而过的愁绪,却转瞬即逝。她伸左手去理了理腕上那长命缕,重新钻回了被子里,略有些无奈道:“那就只好勉强再装一回小孩子了,不早了,睡罢。”
陈俨脸上闪过淡淡愉快之情,于是也跟着躺下了。他余光似瞥见了什么,遂侧过身仔细看了一眼书案上摆着的一盆君子兰,低声问道:“你买了兰草?”
“恩。”常台笙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又将昨日买君子兰的情形说了,翻了个身挨着他继续睡。
陈俨未再出声,手从她颈下穿过,揽着她安静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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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清冽却无多少温度,陈俨小心翼翼地从床榻上起身,悄无声息地取过架子上的外裳穿戴整齐,尚未穿鞋,便回头去看仍在睡梦中的常台笙。
她侧身睡着,侧脸都被长发遮去了一部分,露出来的部分被温煦笼罩包裹,呼吸平稳,睡得极深。
陈俨看了会儿,自袖袋里摸出蒙眼布,想了想却又放回去,抬头视线触及那盆长势极好的君子兰,径直走了过去。
那盆非常粗糙,里面泥土松动,稍有养培花草经验的人便能看出这盆是刚刚才换上去的。为这么一株漂亮的兰草配这样不相称花盆,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他将手伸进了那松散的泥土间,探寻中,手忽地顿了顿。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还有差不多字数的一更,最近手很生啊。
常叉叉:又一个周期结束了,窝到底在哪里,难道要在番外里出现了吗qaq我还想要很多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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