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兵一处的八旗铁骑已推进到广宁城下,早就吓破了胆的孙得功献城投降。参将鲍承先、高鸿中也先后降金,参政高邦佐等自刎殉难。
一直和辽东经略熊廷弼对着干的广宁巡抚王化贞,此时却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了。他的心腹参将江朝栋好不容易抢了两峰骆驼,收拾了王化贞搜刮到的金银细软,又扶着他爬上骆驼,仓皇逃出了广宁城。
在大凌河,惊魂未定的王化贞得遇前来增援的熊廷弼。他滚下骆驼,跌跌撞撞地爬到熊廷弼面前,以袖遮面长跪不起,大哭道:"熊大人,我没脸再见你呀!"
只有五千兵马的熊廷弼愁眉不展无话可说,半年来得不到朝廷任何支持的他在这个时候的唯一选择,只能是尽自己全力保护着溃逃的败军和难民狼狈入关……
这是明金之间大规模冲突的第三场大战,结局和前两场大战一样:全军覆没!
面对努尔哈赤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所向无敌的八旗铁骑,面对每战必败的明军将帅士卒,如何不让人为之担忧呢?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大明朝二十一岁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开始亲政,就在他还沉迷在丝弦鼓乐的靡靡之音里、举着金杯醉眼朦胧地唱着五代蜀主王衍的《醉妆词》:“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的时候,建州左卫女真猛哥帖木儿的后代、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以父、祖所遗“十三副甲起兵”,又在此后十数年的时间里南征北战东杀西伐,一步一步完成了对建州三卫诸部、海西女真四部以及远在黑龙江、库页岛的东海女真大部的统一。
就在“酒、色、财、气”四病缠身的万历皇帝数十年懒于上朝理事、只是不断派出矿监税使为他收银子,终于弄得内库太实、外库太虚、民穷财尽、民乱蜂起的时候,努尔哈赤又完成了女真文字的新创和内务的整顿、并且成功地将他的军队从起兵时的十几人逐步扩展壮大到近六万的八旗铁骑。
而在万历皇帝常常陶醉于“福寿膏”那美妙愉悦有如神仙般生活的时候,雄心勃勃的努尔哈赤已经万事俱备、并且在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的正月初一于赫图阿拉称汗、建国“金”、定年号为“天命”了。(据黄彰健著《努尔哈赤所建国号考》载:努尔哈赤建国,其国号凡五变:最初系称女直,旋改女真,又改建州,后又改后金,最后改称金。其改称后金,是万历四十七年已末三月;其改称金,则在天启元年辛酉。金之称谓,一直延续到皇太极天聪十年改金为清时为止――本书则概以金称之。)
天命三年(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城郊以“七大恨”告天,誓师伐明。次日,金兵突袭攻占辽东重镇抚顺,守将王命印殉职,参将李永芳投降。接着,金兵又大败前来救援的明军,总兵张承荫、副总兵颇廷相战死,一万余兵将全军覆没。七月间,金兵又连破清河等十几座城堡,杀清河守城主将、总兵邹储贤。
“八百里加急”的快传军报接连递送到京,举朝震骇。(明代驿站的功能之一即传递官府公文,递送速度按照公文的缓急程度各有不同,一般是日行300里,紧急公文则有400里、600里,最紧急者为800里。“八百里加急”即以快马日行800里的速度递送公文。)明金之间大规模的冲突由此开始。
万历四十七年(金天命四年)二月,明辽东经略杨镐率军十万,四路出师向金开战。努尔哈赤集中兵力各个击破,首先在萨尔浒大败明军杜松,接着又大败马林和刘铤,从此声威大震。这一仗,明军总兵杜松、刘铤、杨宗业、副总兵王宣、赵梦麟、麻岩等文武将吏三百多、士卒四万五千多全部阵亡。紧接着,金兵又陷开原、铁岭,斩总兵马林。
这是明金之间大规模冲突开始的第一场大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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