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反对,按我的要求把我和宝宝送了过去,临走时给了我一笔钱,为数不多,却足够让我双眼放光。
我需要钱,在找到谋生手段之前,这些钱至少能让我和宝宝过得安稳一点。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说完就走。
他那句话的意思我懂,是怕我以后报复他来着。
我没有跟他明说——我一定不会的。冲他让我和宝宝平安而无忧地生活了这么久,我内心里怎么着也该感激他才对,尽管那不是他的初衷。
男人走后,普玛太太才敢告诉我,两年前,有个男人曾拿着手机里我和宝宝的照片来这里找我。
我心头突突两下疾跳,也不知怎么着,张口便问:“是不是很高,很瘦,白白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年轻男人?”
普玛太太半张着嘴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他戴个眼镜,挺思文的样子,是个医生。啊,我女儿就在他手下实习,他看到了我女儿手机里你和宝宝的照片才找来的。他说他是你一个朋友。”
我的嘴角瞬间就垮下去了。
那个男人,他不戴眼镜的。
“噢!他还给我留了电话和地址。”普玛太太有些兴奋,匆匆跑进内屋,没一会儿又跑出来,拿着小本子递给我,“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就按地址去找他!”
我接过小本子,上面有清隽遒劲的一排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我的眉骨轻轻跳了跳,轻声念出来:“中国w市……”
借了普玛太太的手机,我待在内屋里,捏着手机紧张得两头走。两条腿走酸了,握着手机的手心里汗涔涔的,我终于,按着小本子上的记载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那端没多久就接听了,男人谦和明朗的声音传过来,“你好,我是黎佐。请问你哪位?”
*
一个月以后。
得益于我的“旧相识”黎佐,我有了全套身份证明,顺利地登上了hzm市前往中国w市国际航班。
看着护照上“顾书凝”三个字,我仍是有些说不清的疏落感。撇撇嘴,我将护照丢进包里,掏出写着黎佐地址和电话的小本子看。
中国,w市……这样的字样却是让我感觉熟悉。
嘴角轻扬。
不管我记不记得黎佐,至少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让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而他是普玛太太女儿的实习老师,至少说明他不是个招摇撞骗的二流子。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他,我没有别人可以投奔。
想得有些失神,身旁哼哼叽叽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飞机飞行时带来的耳鸣叫两个小家伙觉得不适,他们抓耳挠腮,皱着小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哥哥不会说话,啊啊啊的小脸憋得通红,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嗔怪地看看妹妹。妹妹有些委屈地扁着嘴,算是懂了没用的哥哥眼神递来的求救信号,一字一句对我说:“妈妈,听不见,耳朵鼓鼓。”
“吞口水,”我笑眯眯地做了个夸张吞口水的样子给他们,“听不见的时候就吞口水。你们试试,有没有好一点?”
听了我的建议,两个小家伙照做,觉得有效,也觉得好玩。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持续地、不厌其烦地吞着口水,一边吞一边咯咯笑,惹来同机其他乘客和空乘人员不少关注的目光……
这会儿,估计是吞累了,他们双双启动了休眠模式,并排安静地半躺在我身边,两颗小脑袋不约而同地侧向我,粉脸嘟嘟的,睡得小嘴微张。
他们就是这样省心。
其实他们比我的适应能力要好。从孤岛上下来的这半个月,除了一下子见到的人太多,让两个小家伙时常会觉得兴奋不已之外,其他的时候,他们与在岛上生活时的表现没有两样。对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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