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九章 民心向背(第1/3页)  我欲扬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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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大作狂风暴雨之后却是一阵和风细雨,春梦醒时已是恍如隔世。齐汉生又将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下,然后直起身子,要遵旨站起来。

    谁知道,他的身子刚刚站了起来,却又突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见到齐汉生晕倒在地,朱厚“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喝道:“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已从外面回来的杨尚贤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了齐汉生,一手搭着了他的腕脉,一手扶着他歪在一边的头看了看,说:“回主子,是中暑的症状。”

    朱厚说:“快掐人中。”

    杨尚贤本就熟通此道,有了皇上的吩咐,立刻将大拇指掐向了齐汉生的人中。

    杨金水小心翼翼地说:“启奏主子,他大概是累的。奴婢方才问过跟着他的人,这一天里,他一直在外面奔波,大暑的天,从早上出衙到现在还没有用饭……”

    尽管从脉象上看不出来齐汉生是否因劳累饥饿而晕厥,但镇抚司也归宫里管,杨尚贤不能不认可杨金水这个司礼监秉笔的说法,便跟着说道:“是有饥饿体虚的症状。”

    朱厚于心不忍地摇摇头,说:“扶他坐下,喂点热水。”

    一口热茶灌下,齐汉生还是不见醒来。杨尚贤说:“启奏主子,中暑之人,得放血才行。”

    杨金水忙说:“不必放血,他是南人,刮痧就行。冯师弟,端碗凉水来,不要用井里的,用缸里的。”

    冯保奔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水进来。杨金水走到齐汉生的座位前,让杨尚贤捧着齐汉生的头,挽起了衣袖,伸出食指、中指在水里浸湿了,在齐汉生左颈部轻轻地刮了刮,接着,夹扯起来。

    一把,两把,三把,齐汉生的颈部出现了紫黑色的一条血痕。

    随着一声轻哼,齐汉生悠悠醒转,见自己坐在椅子上,而皇上却站在那里,忙挣扎着要起身。

    杨金水说:“别动,还有两处。”

    齐汉生还在挣扎:“杨公公,皇上驾前,罪臣岂能安坐……”

    朱厚坐回原位,板起脸呵斥道:“让你坐你就坐,对朕忠不忠心不在这些虚礼上。善待自己治下的百姓,不要让人骂朕这个皇上有眼无珠,给他们选了个贪官赃官、昏官庸官,便是对朕最大的忠!”

    “皇上,罪臣……”

    齐汉生还在诚惶诚恐地请罪,朱厚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他只得悻悻然闭上了嘴。杨金水又在他颈部的另一边扯了几把,扯出一条黑紫;然后转到他的背后,在他后颈脊椎处又扯了几把,这才站了起来,说:“坐着莫动,再喝碗热茶就好了。”

    民间救治中暑的办法,北方是放血,南方是刮痧,概因人的体质也因南北而异,尤以扬州人精通此道。湖广一带扯得满颈满胸满背黑紫一片,扬州人只要在颈部扯上三处,即可救人。杨金水是扬州人,齐汉生又是江南体,三把下来已经解暑。

    还未等齐汉生再度跪下谢恩请罪,朱厚说:“冯保,去给他找些吃的来。”

    说是去找,其实也不必出门――江南习俗,饮茶必配有几碟点心,皇上要驾幸织造局,杨金水和冯保岂能没有准备?冯保领命,立刻将方才给高拱等人摆放在跟前的蜜橙糕挪到了齐汉生的面前。齐汉生确实腹内饥饿,便悄然侧过身去,就着热茶吞了两块点心,又赶紧坐正了身子,也不敢直视天颜,只得垂下眼帘,等着聆听皇上的训示。

    见齐汉生脸上颜色红润了一点,身子也能稳稳地坐直了,朱厚略带嘲讽地问道:“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只不过是饿了一天,就成了这个样子;苏州的百姓若是把田都贱卖给了那些豪强富户,明年没了生机,就要长年累月忍饥挨饿,岂不是更难受?”

    皇上仍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口吻,齐汉生满面羞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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