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暗敲警钟(第1/3页)  我欲扬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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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嵩何等乖巧伶俐之人,即便想不到事关皇亲国戚,只要吕公公交代下来的事情,他又岂能说个“不”字?当即满口答应:“既然是你吕公公的朋友,犬子一定诚心孝敬他们。”

    吕芳笑道:“严阁老真是爽快!这件事就拜托东楼了。等他抵达南京,咱家请阁老和东楼喝酒。”

    严嵩也满脸堆笑,客气地说:“举手之劳,何必如此客气。”

    吕芳笑道:“严阁老莫非是怕咱家请不起吗?咱家虽说俸禄不多,却没有子嗣拖累,不必置办家产传给后人,一顿酒饭还是请得起的。不过,严阁老近来酒量大涨,咱家真是有些担心难以让阁老尽兴一醉呢!”

    以吕芳的身家,又是诚心要设宴答谢别人,却斤斤于宾客的酒量,谁听来都不信?而且,自己一向惜福养生,朝野尽知,更遑论执掌镇抚司,暗中窥测监控百官的吕芳!严嵩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吕公公话里有话,但吕芳不直说,他也不好直接发问,便笑道:“吕公公这是怎么说?老朽年轻时也不谙杜康之道,除了皇上赐宴,只在年节之时吃上一杯两盏,过了知天命之年后,更是滴酒不沾。只有那年替皇上恭书颁赐平叛军的《七律喜闻营团军攻克徐州》时,曾破例喝了半斤新正年节皇上御赐的六十年茅台佳酿,也不过是为求写出君父御诗之恢弘气魄于万一,哪里谈得上酒量见涨不见涨。”

    吕芳笑道:“古有李太白醉草吓蛮书,今有严阁老醉书平叛诗,真是双星并耀,堪称千古文坛两段佳话呢!不过——”

    吕芳突然把脸又沉了下来:“既然严阁老酒量并未见涨,为何以前只喝皇上的一杯酒,如今喝了皇上的那杯酒还不够,却还要喝百官的那杯酒?”

    严嵩大惊失色,终于明白吕芳今日敢冒违背祖宗家法的风险,私下里跟自己说话的用意之所在,是要责怪自己。但他却无法判断出吕芳这么做,到底是好心提醒自己,还是奉有皇上的上谕来敲打自己,不得不装糊涂,追问道:“吕公公,这是怎么说?”

    吕芳正色说道:“有些话,本不该是奴婢这个位分上的人能说的当说的,但严阁老如此高情厚谊,咱家就斗胆多嘴说上几句,还请严阁老不要见怪。”

    看来这个阉奴一没有奉旨,二也不见得会心怀恶意。严嵩松了口气,忙拱手作揖:“请赐教。”

    吕芳侧身避让,拱手还礼说:“严阁老是大学士,咱家怎敢言‘赐教’二字?不过是心里窝的事情太多,想找你严阁老倾吐倾吐。”

    不敢言“赐教”,却说是“倾吐”,细心的严嵩听出眼前这位吕公公既要摆架子,同时又把自己当作朋友,心里更是轻松了下来,说:“那就请吕公公但说无妨,老朽洗耳恭听。”

    吕芳紧盯着严嵩,缓缓地说:“咱家自皇上龙潜藩邸之时便跟随皇上,如今已有四十又二年;而一眨眼,皇上入继大统也快满三十年了。这三十年里,除了你严阁老,我大明朝的内阁拢共换了杨廷和、蒋冕、费宏、毛纪、杨一清、张孚敬、方献夫、翟銮、李时、夏言、顾鼎臣十一位首辅。他们的上台下台,都是咱家亲眼所见。旋进旋退,倏然如流星的蒋冕、毛纪、方献夫、顾鼎臣四人且不去说他;才略平平,既不得皇上宠信,又不能为百官信服的费宏、杨一清、翟銮、李时四人也不去说他,真正能久居其位、并能有所作为的内阁首辅,只有杨廷和、张孚敬和夏言区区三人而已。他们柄国执政的成败是非,不是咱家这样的奴婢所能随意置喙;咱家只知道,杨廷和身历四帝,又有拥立之功,皇上以师礼事之。他却以两朝托孤重臣自居,专权擅政,轻慢皇上,把朝廷威福都夺了去。满朝文武皆仰其鼻息,附其骥尾,阿附权臣,蔑视幼主。皇上想给兴献先帝上尊号以尽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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