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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感觉得到。”
哪怕只是安慰性的一句“我感觉得到”,哪怕他本来就觉得她只是因为惊惧过度,只是在慌不择言而已——
可他还是喜欢。
喜欢听这种胡言乱语。
……
良久,情绪沉淀后,她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清黑的眼睛因为噙着泪所以显得格外透亮,声音变得轻微而细腻。
“对不起。我刚才……好像太冲动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他被枪指着,她下意识地就那么做了——持刀挟持姜嘉石。
男人菲薄的嘴唇极淡地笑,直到看见雪白光洁额头上绯红的印子,心好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她刚才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隔……
他又何尝不紧张、不害怕?
想到这里,他的唇轻轻落在了那个枪口留下来的红印上。
一如七年之前,吻得虔诚而坚定。
“灼年,有时候你很聪明,有时候又很傻。”他这样说着,精致的下巴埋在她的颈肩。喷洒着鼻息。
姜渝怎么会真的敢对他开枪,顶多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可她竟然拿姜嘉石的性命作赌注,乔承铭看得见,姜渝那时是真的动了杀念。
以她素来冷静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不可置信。所以……
他可以理解为关心则乱么?
另一边,清瘦的女人在他怀里抿唇,冷静下去后也反应慢慢过来刚才的举动有多冒险,所以直接把他这句话理解成了他在说她“多此一举”。
心里莫名落下去一块,她眼睛低垂着,情绪一点点也跟着低了下去。
“是我不计后果了。对不起。”
乔承铭也许本来还有更多的考虑,现在估计都被她搅黄了吧……
总之是她的错就对了。
只听头顶上方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你站到我身后。”十多年相处下来,他也大致了解她的思维模式,有时候话不说清楚,她完全有可能理解得背道而驰。
因此,即便矜贵如乔承铭,此刻也这样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我的女人不用征服世界,也不用征服我,”
[这世上的女人养活自己有很多种方法,长得好的只用征服一个人,长得一般般的就只能征服全世界。]
他一直记得半年前她在茶餐厅里说的话,所以今天这样回答她。语气清润平静,又带着很隐秘的温柔。
“她只用呆在我身边,然后被我好好地保护。”
……
我的女人不用征服世界,也不用征服我,她只用呆在我身边,然后被我好好地保护。
是谁的心跳在刹那间静止,窗外又响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又是谁的脑海,上演了这辈子所有见识过的温情戏码……
倘如此时她是公主,那他就是傲立天地的战神,大氅一挥,为她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千枪万箭。
倘如此时她是女妖,那他就是堕入魔道的仙神,违天逆理,也要撑处一片可以容下她的天空。
……
她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确定,这个男人是这样深切地爱着她——
那是在她最好的梦里,也不敢做的梦。
她突然觉得心慌,好像越是温情就越是罪恶,越让她做不到心安理得!
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想起那个死去的女生!
她嘴巴张了张,一个音节还没吐出,就被男人打断。
“别说话,”
人的心电感应真的很奇妙,她想说什么,他几乎一秒钟就能揣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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