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中途在一小栈前靠岸。
杨素与裴矩皆身兼枢要之职,久离大营只会徒惹有心之人非议,故一袭谈话之后便喜滋滋的下船,改乘快马返回南疆。
杨耀天身为王爷,身份高贵,所以并没有送杨素等人,而是与宋师道走向船头,看着夹岸两侧的美景。
只见气呼呼的宋玉致拖着宋玉华登上舰首,素手一指杨耀天就是一通莫名其妙的指责,“姐姐,你问问狗屁王爷,他是怎么商议对付宋家的!狗屁王爷信誓旦旦答应姐姐确保宋家无刀兵之灾,却又在岭南扶植一个什么冼夫人,显然对宋家没安好心。”
宋玉致生起气来也是那么清美可人,杨耀天淡淡摇头笑道,“宋玉致什么时候改行做细作了,竟然偷听我们谈话,很不符合你的个性啊。”
“我的个性就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狗屁王爷不敢承认?二哥也在场,二哥说他有没有这么做。”宋玉致转而望向宋师道,气呼呼的小嘴也撅的好高,煞是可爱。
宋师道只是微笑不语,有些宠溺的看着宋玉致胡闹,神色有些乐在其中的味道。
宋玉华却有些明白了,只见她拍着宋玉致的小手道:“王爷若是谋害宋家,二弟又怎么会置若罔闻呢!傻妹妹,王爷一定不是谋害宋家。你想一想就明白了!”
宋玉致有些迷惘,咋想之下,好像也有些道理,可又还是有些疑惑,敲了敲脑袋再想了一通,却还是没能想明白。
杨耀天看着换上女装亭亭玉立的宋玉致,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俨然一颗年少不知愁滋味的青涩果子,也是一阵开怀大笑,“想破你的小脑袋,你也不会想明白的。其实,我也不想关心这样的事情,但造化弄人。为了不再经历那些悲惨的过去,即使一个很懦弱、很普通的人也会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责任揽在身上,有时候是让人哭笑不得。比如我吧,我以前从没想过怎么样才可以治理好一个国家,怎么样才可以在各种势力之间周旋,更没有想过什么谋略,战略,等等这些扯淡的事情,但我的确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狗屁王爷,少来感慨这一套,快说重点。”宋玉致却不买杨耀天这一套,当下便不耐烦的打断。
“好。不感慨,说重点。”杨耀天一副听命的神色,浅浅笑道:“扶植谯国夫人的确是为了牵制宋家……”
“哼~~你终于承认了吧!姐姐,我们下船,不要理会狗屁王爷的谎言!”宋玉致再次打断杨耀天的话,不过这次有些得意,仿佛立了大功一般的开心。
“妹妹,听王爷把话说完。”宋玉华浅浅一笑,只是抚摸了一下宋玉致的秀发,宋玉致立即安静下来。这是宋玉华对付宋玉致的必杀技。从宋玉致开始蓄发起,每当宋玉华如此抚摸她的秀发时,她都会乖乖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姐姐,俨然换了一个人。
杨耀天对宋玉致也是很感兴趣,这样一个很爱胡闹的小迷糊女子,难免让人很是宠溺。徒增人生许多乐趣。
“牵制宋家,是为了让宋家屹立不倒。一家独大,朝廷势必千方百计的打压、削弱宋家;两家齐鸣,朝廷就会从中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若日后宋家衰落了,朝廷可能还会反过来扶植宋家,以牵制谯国夫人。政治这东西,讲究的就是制衡,看起来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杨耀天原本打算把朝廷比作一个小砝码,宋家和冼家就像天平的两端,天平若向一端倾斜,这颗砝码便会放在另一端,总之还是以维持平衡为原则,但想起天平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见过,所以作罢。[天平,从已出土的文物看,二千多年前先秦时代便已经存在。]
“姐姐,是这样吗?狗屁王爷不是坏蛋,是好人?”宋玉致撒娇般的问向宋玉华,让杨耀天有些大跌眼睛,也为她的简单思维感到震撼。宋玉致的观念里也仅仅是好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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