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密室想必久未有人来,灰尘甚重,这一推开石门,顿时烟尘四起,朱长龄掸了掸长袖,将灰尘扫开,好一会儿方才尘埃落定。两人走入其中,朱长龄用火折子将密室之中烛台点燃,昏暗的密室顿时明敞起来,便见三面黝黑的墙壁,在火光下泛着幽幽寒光,竟是精钢锻造;右首有三排书架,俱都堆满了书;左首墙壁贴着一张佛像,佛像之下是一张案几,几个空盘摆在上面,布满灰尘,案几之下有两个蒲团,想来之前有人时常在此诵经礼佛;而密室中央,摆着一张石桌,两只石凳;正北面却是一张木床,枕头被褥都已撤下。
青书细细打量着密室中的一切,心中暗道:“这朱长龄带我来此,却是为何?总不可能真有事要我帮忙吧?”摸不清朱长龄打算,当即轻轻踱步,右手按住长剑,左掌掌心运力,暗自戒备。
朱长龄却是忙忙碌碌,快步走向那三排书架之间,埋头仔细的找着些什么。却丝毫未曾注意青书异样。
青书走到石凳旁边,一拂长袖,一股气流轻轻将灰尘扫开,正欲坐下,却听朱长龄哈哈笑道:“是在这里!哈哈!我果然没记错!”青书举目望去,便见朱长龄好似一个小孩一样的手舞足蹈,不由的好笑。朱长龄对他一招手道:“青书贤侄,你过来,过来!”
青书暗自戒备,缓缓走了过去,便见朱长龄蹲在第三排书架之后,神态专注,不由的也靠了过去,眼神一瞟,见铁壁中间似乎嵌着什么东西,与墙壁磨合无间,侧面看去,便如镜子一般平整,没有丝毫凹陷或凸起。
朱长龄一把拉住青书,语重心长的道:“贤侄啊,这间密室是我朱家历代先祖闭关礼佛修炼之所,是我朱家自迁徙至此便存在的。你也知道,先祖子柳公师从当年的‘南僧’一灯大师,于佛学经典的体悟自是不同凡响,其子云岚公晚年亦是参禅悟道。而朱某人幼承庭训,于佛法一道也颇有心得,参禅修儒数十年来,从未间断……”青书皱眉道:“朱伯伯,这和青书有何关联?”朱长龄道:“贤侄,子柳公乃是一等一的爱书之人,当年虽然殉城襄阳,但却嘱咐其子云岚公护住经典书籍,携其手迹,寻一处安乐之地,流传开来。先祖于是将三部经典在一方铁盒之中,一为梵语《金刚经》,一为《楞严经》,另外一本……却是武学秘籍了。”
青书听得心里冷笑:“什么佛经,根本就是冲着那武功秘籍来的!”嘴上却道:“朱伯伯,你把我唤来,不会是只为了说这些吧?”
朱长龄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面色平静,眼神如常一般清澈,当即笑道:“先祖迁至此处之后,十年来风平浪静,但有一日一个极为厉害的敌人来袭,先祖敌他不过,只得暗自退守密室,为求保险,不令经典毁失,便用十日之功,将那铁盒…用一个极为精巧的机关…封在这面墙中。若有人强行取出,触动机关,只怕会让整间密室坍塌,所以只能纯以内力吸出…”
青书听得心中恍然,却淡淡道:“那朱伯伯你将它取出便是,此行唤我过来,可是一同研习佛法么?”朱长龄神色尴尬,强笑道:“贤侄,你若帮朱伯伯取出铁盒,朱伯伯将那册秘籍借你参阅三天好么?呵呵…我内力修为不够,却是取不出来。此事,还需劳烦青书贤侄神通…”
青书淡淡“哦”了一声,朱长龄大喜,忙让开身来,道:“贤侄,还请施展神功,将那物事取出!”青书早知这朱长龄乃过河拆桥之辈,自己若取不出这铁盒,朱长龄为了不泄露这秘密,以免招来高手取盒,势必杀人灭口;若是自己一取出这铁盒,他也必定有极为毒辣的手段对付自己,当即缓缓走向那铁盒,心中却在思量对策。
原来这朱长龄的先祖的确保管这铁盒,只不过这铁盒乃是他人之物。而这铁盒中放的三卷书籍,其中一卷乃是一本惊天动地的绝世武学。朱长龄自接管山庄那日,从父亲那里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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