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便对着那铁盒试了不止百次,这墙壁被精钢覆盖,极是坚固,朱长龄也不敢触动机关,只能运使内力吸取,铁盒却是纹丝不动。自此他勤修不止,每当内力有所进益,便入一次密室取那铁盒,却每次都无功而返。朱家几代修习的乃是大理段氏一脉的内功心法,本是极为高明的,但有个坏处,初时进境极快,几乎一日千里,但越至后来便越难,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除却机缘,便需要极强的毅力了。是以这般传了四代,竟是无人能修炼出深厚内力,也自打不开铁盒中封存物事。朱长龄为人好投机取巧,初时修炼这功法,只觉天下之大,大可去得,便从昆仑山西入中原,一路上倒也行侠仗义,见当时中原顶尖的少年英侠也未强过自己多少,一时间颇为自得,但返回昆仑山之后,内力竟是再无丝毫进益,偶尔突破,增长也是极小,连武烈的内功都渐渐追赶上来,他加倍努力之下,倒也打通了几处大穴,但自那次之后,却是再也没有进步过。
这次见青书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是达到“饿虎跳涧”“龙入大海”的境地,心中又惊又妒,一时间对那铁盒中惊世武学的渴望竟如熄灭了十余年的火焰一下子腾了起来一般,几乎在一瞬间,他便决定带青书为他取出铁盒。这中间并非没有道理,一来武当派声名甚好,本派武学便已几乎是天下之冠,根本不觊觎其他派别武学,在不知道这本秘籍是何等样厉害的情况下,以青书的高傲,完全不会生出不良之心;二来呢,青书初入江湖,不似其他高手一般久经历练,经验丰富,容易暗算得多,风险也就小的多,而他唯一的伙伴白观也在自己庄中,设下陷阱也不难擒住。转念间打定主意后,朱长龄便做了这个决定。
青书缓缓走到墙边,伸手一摸,便知这铁盒通体嵌入墙中,契合的极为严密,若非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遑论借力取出了。他几乎是瞬间便想道:“这铁盒除了纯以内力吸出,当真是别无他法取出了。”右手默然按在腰间长剑之上,左手运使个吸字诀,按上铁盒露出的侧面,运力一吸,猛听得喀嚓一下,竟是微有松动之势。
朱长龄面现喜色,连连道:“青书侄儿,加把力,加把力!”青书听得心中冷笑,功运双耳,凝听朱长龄动静,手上运力,又是喀嚓一声响动,却始终拔不出来。朱长龄急道:“怎么?取不出来么?”
青书道:“似乎是里边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所以吸不出来。”朱长龄“啊”的一声道:“贤侄,这间密室三面墙壁都以精钢覆盖,里面却是昆仑山腹,我却不知有何物卡住这盒子,想必是先祖设下的巧妙机关,你再加力试试!”青书默然,蓦地将左手拿开,又一掌印在铁盒之上,内力到处,直令这墙壁都是一震。但又将手搭上运力吸取时,却仍是喀嚓作响,那铁盒卡在那处,就是没有丝毫出来的迹象。
青书心中不耐,正欲强催丹田真力,却不知怎地,突然想到张三丰所说的“神意不觉,绵绵如缕,不断不续,意在劲先。”,心头一动,左手放下,又重新搭上铁盒,仿佛握住长剑一般,闭目良久,仿佛感觉到铁盒后部有两块奇形物块插入,当即运力一震,刚劲涌出,那物块纹丝不动,只稍稍震颤一下,青书一皱眉,掌心吐出一道刚劲,然后飞快的向下一旋一缩,又是涌出一道柔劲,刚柔并济,一正一反,那两物块登时便被这两下劲力绞断。他心中一喜,运力一吸,那铁盒便被吸出一寸有余,朱长龄大喜道:“成了!成了!”说着左手往怀中探去。
青书却似乎沉浸在这奇妙境界之中一般,将那铁盒一寸一寸的拔出,蓦地一声桀桀阴笑响起,又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青书反应奇速,左手抓起铁盒塞入怀中,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回身一转一圈一刺,三招一气呵成,浑然全无破绽。
便听得一声惊呼,一声惨叫,便见朱长龄捂着手掌,鲜血长流,口中惨呼,地上落着一蓬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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