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水濯缨喉咙的五指。
“呃”
水濯缨一下子无法呼吸,陷入了窒息,却似乎并不明白即墨缺在干什么,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难受。她紧皱着眉头,艰难地喘息着,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即墨缺的手,却丝毫没有挣扎和反抗。
即墨缺望着她充满痛苦的那双大眼睛。眼角因为窒息而渗出大颗大颗的泪水来,滑过脸颊,落到他扣住她喉咙的右手上
在她的目光渐渐开始涣散的时候,即墨缺终于还是低低叹息一声,放开了她。
水濯缨失去知觉,瘫软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没有确认她真的已经清醒过来,望着她这一双对他充满依恋,眼看就要死在他手上也没有流露出抗拒之色的美丽眼睛,即便明明知道这是假的,他终归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他把手放到水濯缨的后背上,送了一股温和的真气到她的体内,水濯缨身体一震,剧烈而痛苦地咳嗽起来。即墨缺的真气像流水一般,更加柔和地在她的体内游走,安抚平顺她的气息,很快便让她的咳嗽平息了下来。
“咳怎么回事”
水濯缨轻蹙着眉头,半睁开眼睛,茫然恍惚地望着即墨缺。
“刚才你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即墨缺怜惜地抚摸着她脖颈上刚刚被他捏出来的红色指痕,“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的,是我刚才冲动了。”
水濯缨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仿佛还是有点担心,又问道:“真的没事了么?”
“嗯,我们出去吧。”
即墨缺揽着她,往地下冰宫的门口走去。
“我会有办法知道你是不是清醒的。”
北晋,邺都,一座不起眼的小宅院门口。
“到了,这里就是我家。”
延止扶着楚漓走到门口,门开着一条小缝,里面的门僮一见他回来,赶紧把两人迎了进去。
太医院虽然在皇宫中,但太医们肯定是不住在太医院里面的,各自在外面有自己的住所,不需要在太医院里轮值的时候便出宫回家。
延止在太医院里只是个刚进去不久的年轻太医,待遇大约也算不上多好,家境只能算一般。他这座宅子很小,里面一个两进的院子,普普通通,甚至有几分陈旧。
延止把楚漓扶到客厅里面坐下。楚漓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他以一个医者的习惯,先是让人去打冷水浸湿了毛巾,给她冷敷上之后,这才也坐下来问她。
“楚姑娘在邺都应该还有亲友吧?要不要我派人去通知他们?”
“不用了。”
楚漓摇摇头。没必要把江氏和楚湘再扯进她的事情里面来,上次她把自己在东仪定居的地方告诉两人,聿凛恐怕就是从她们的口中问出了她的所在。
“对了。”延止继续问道,“刚刚在追楚姑娘的那些人是谁?是楚姑娘的对头么?”
“也不算是”
楚漓有些犹豫。她不敢直接说就是太子府的人在找她,延止是宫里的太医,也算是聿凛的臣子,保不齐知道之后就把她交出去送还给聿凛了。
但是太子府的人如果在外头到处都找不到她,很快就可能会封锁全城,挨家挨户地搜索。到时候延止一样会知道找她的是太子府。
“既然楚姑娘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了。”延止倒是没有非逼着她说不可,“楚姑娘在这里先休息片刻,我去拿药酒过来。”
“那个”楚漓为难地叫住他,“天亮之后我就要出城,但是我现在行动不便,你能不能帮我?有重金酬谢。”
延止笑起来:“我带楚姑娘回来的时候,也没要什么重金酬谢。楚姑娘放心,能帮得上的地方,我一定会帮。”
楚漓在延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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