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套路他,那是不可能的。
温清流道:“你要赌什么。”
“就赌——”萧白夜道,“看咱俩谁先除了鸡鸣镇里的那祸害。”
你不就是个天大的祸害吗?
温清流问:“你也要除了天狼?”
“我可没说那祸害是他啊。”萧白夜否认完,旋即话锋一转,“不过我确实与他有些过节。”
温清流圆眼上下打量了狐狸一会,鄙视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赌的。”
这话一说,再加上小道士那一脸嫌弃的小眼神,就像在说你这个穷得就剩光屁股蛋儿的狐妖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跟我赌的。
萧白夜确是是一无所有,从前还是要钱没有,要命九条,现在就秃得只剩一条尾巴了,妖生除了一命之外,两袖清风,只有耳朵里还藏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鸡零狗碎。
没事,没东西赌,还可以赌谁更不要脸啊!
“啧。”萧白夜眨眨眼,朝酒肆里喏嘴,“看那边。”
看什么?温清流端得再老成,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小奶娃,骨子里的好奇心一勾,便循声望去。
酒肆里。
小和尚面容清俊,身长玉立,一袭白袍,朝那沽酒老头谦和有礼地行了个佛礼,看起来是买好酒了。
就听萧白夜道:“这个小秃驴就挺好的。”
温清流:“”
“哈哈哈,玩笑。”萧白夜说,“寻常的赌局也太没意思,这样,咱俩谁若是赢了,就能从对方身上任取一样东西,若是谁输了”
怎样。
小道士看着小狐狸,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
“就去亲那个小秃驴一口。”
温清流圆鼓鼓的小脸一愣,下意识道:“无耻下流!”
果然脸皮是驱魔镇抚司的这帮道士们身上最薄的部位,他们以玉蝉为佩,比喻自身,除了“羽化重生”的寓意之外,还一向自诩高洁,生平最见不得断袖之事。
虽然如今温清流这个五岁小奶娃如今矮胳膊短腿儿,因着长途跋涉,脸上身上蹭得都是泥灰,跟“高洁”二字扯不上半个铜钱的关系。
“你们驱魔镇抚司的道士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爱把无耻下流挂在嘴边?”萧白夜说,“我就是无耻下流啊,怎么样,敢不敢?”
温清流道:“赌就赌。”
小道士心里已经认定了,输的肯定是这个小狐狸,反正是你亲又不是我亲。
小道士的话音刚落,灵机就拎着两坛菩提醉走了过来,也不知听到了什么,临近时,脚步有点儿乱,差点一个趔趄。
萧白夜的记性差,这会子根本忘记了方才是谁赖着不走非要喝酒的,也是没想到灵机这小和尚真的给他买了酒回来,蹭着打溜的竹竿就往上滑,深吸了口气夸道:“真香。”
酒坛子口比狐狸脸还大,按着小狐狸这垂涎的样子来看,灵机真怀疑阿墨儿会钻进酒坛子里边洗澡边喝。
灵机担心他受了凉,因此不让他喝,只说,“收,收起来。”
小狐狸的耳朵能储物,是要他把酒坛子收到耳朵里搁着的意思。
萧白夜这人向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要他搁着,他哪里忍得住,“不收。”
灵机说:“酒,凉。”
萧白夜说:“凉了解暑”
灵机说:“狐狸,不,不能喝。”
这只小狐狸就是不听。
灵机便两坛子酒一掌托在怀里,空出的一只手在他的尾巴上爱怜地摸了一下,没说话。
就这么轻轻地一摸,萧白夜别的没想起来,净想起了昨天晚上灵机在他尾巴蛋儿上的那一摸,登时便服了软,“行行行,我收,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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