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找了块小石头坐在上头看天, 他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银狐大人走了, 银狐大人新收了两个手下, 银狐大人把新收的两个手下都带走了!
就是把他给忘了。
虽然被银狐大人忘了这种感觉很难过, 不过好在苦丁也是有媳妇儿的妖了, 当相公了就是应该坚强点儿,于是他只是自个儿抬头看了会天,便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决定等天儿黑透了,就带着自家的秃毛媳妇儿追随银狐大人,顺便回老家看鸟姑姑去。
灵一向圆通和尚借了两本经, 正在看着, 就见着苦丁驮着个小包袱从他的裤腿爬了上来。
苦丁:“秃毛媳妇儿,相公要跟你分手了。”
灵一:“你在说甚???”
苦丁想,秃毛媳妇儿真笨呐, 什么话都要自个这个相公说两遍啊,可苦丁的目的不在这个,便眨着绿豆小眼儿凑过去道,“相公要跟你分手秃毛媳妇儿是不是舍不得呀?”
灵一觉得自个要是说没有, 这个小毛老鼠肯定又要哭了, 便道,“舍不得。”
苦丁:“你不想跟相公分手, 那就要跟相公走!”
灵一问:“小相公去哪啊?”
于是苦丁便嘬着小爪子, 一边儿思考, 一边把他对未来跟自家秃毛媳妇儿的美好规划全部托盘而出。
什么追随银狐大人的脚步啊, 回鸡鸣镇探亲啊,去鸡鸣山开垦花生地啊,养一堆儿鼠子鼠孙追随银狐大人的脚步啊
灵一听得有点一头雾水,“你的银狐大人又回鸡鸣镇了?”
“是啊!”苦丁一屁股墩儿坐在了灵一的肩头,“银狐大人小时候就是在鸡鸣镇长大的,他现在要回鸡鸣镇找他娘的坟呢。”
灵一起身:“原来如此。”
灵一的腰间一直也挂了个侧袋,此时歇着便取下搁在了桌上。
苦丁驮着小包袱一路奔过来,爪子都累到发软,看见灵一那足足有他好多个老鼠身子那么大的侧袋,只觉得自个的小包袱都沉,秃毛媳妇儿那么大的包袱肯定更沉的,哪能让秃毛媳妇儿背那么重的包袱啊!
苦丁便主动叼了侧袋的挂绳,在前头拖着走,“秃毛媳妇儿这个包袱相公帮你背。”
“哎呀。”苦丁叼着挂绳四爪伏地,栽了了个跟头。
转头,侧袋还在后头纹丝不动。
好重,背不动,秃毛媳妇儿的包袱里都装了什么啊!
灵一憋笑,继而轻而易举地就拎起了侧袋的挂绳,将小老鼠扶起来道,“你莫逞能了,个头儿这么小,如何能当相公啊”
小?
苦丁嘬着小爪子,坐在桌上盯着自个不停看,我很小吗?
下一刻,苦丁才发现了一个他从没意识到的事实,那就是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相公,他居然还没有自家秃毛媳妇儿的一个巴掌那么大。
事实总是让小老鼠难以接受的,苦丁盯着灵一有点儿泪眼朦胧,“秃毛媳妇儿”
灵一立马暗道一声不好,与他面上的沉稳不同,他此时内心有些分裂,惊慌,紧张,怎么还夹杂着点儿小期待?
又要来了!又要来了!!又要决堤了!!!
果然,苦丁的绿豆小眼儿积不了太多眼泪,竟是比灵一料想中的还要快决堤。
“呜呜呜我求求你别嫌我小啊秃毛媳妇儿相公会变大的呜呜呜嗝我求求你啊嗝别嫌我小”
“相公你莫哭了”
*
鸡鸣镇的百姓们近段时日虽然过得不大安逸,但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很足的,两则消息:
第一,是个笑料,北镇抚司的那个指挥使被镇抚将军给革职了!而且被废之前还被司里头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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