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和尚:“师兄, 如今你可信我, 迦叶老祖他真的重生在世了。”
圆觉和尚:“迦叶老祖, 迦叶老祖”
圆通和尚:“师兄你可别念了啊, 老祖不喜人提及他曾经的法号的,上回还让我闭口不能言了!”
圆觉和尚:“啊, 那老祖如今法号是何?”
圆通和尚:“鸡鸣寺, 灵机。”
圆觉和尚喃喃道:“鸡鸣寺,灵机, 鸡鸣寺,灵机”
圆通和尚叹声:“亦是天下佛家之机。”
萧白夜被某个专捡小破烂儿的小秃驴给扛了一下午,又听着白马寺的几位高僧对话“鸡”来“鸡”去的, 只觉得自个眼冒金星, 腰有点发软,还特别想吃小鸡腿儿。
待到了日头偏西, 白马寺里经了北镇抚司这么一闹,便都传遍了:原来经楼旁住持栽在瓦钵里的那株曼珠沙华是个花魔,成日里给他们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下春/药。
这就叫花魔很是不安了, 他总觉得自个在这个和尚庙里呆着呆着, 不安全,仿佛下一刻就能被自个祸害过的某个和尚给连根拔起,扔到香炉里给焚了。
归西不行, 他还是想到外面的天地去看看呢!
晚点儿, 花魔靠在瓦钵儿上打了个瞌睡, 在梦里, 他又回到了灵柩山,乱石挨着野坟扎堆,只他一朵曼珠沙华,红如业火,挤在石缝里,茁然生长。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彼岸花,专渡阴阳界。
突然被狗吠醒了。
汪汪汪——
愚蠢的人又来了!
但见暮色下,一位蓝眼少年着玄衣,束银冠,手持一把骨节森白的妖刀,踏着经楼的废墟而来。
看起来贵气中又带着点儿洒脱不羁的邪。
花魔一愣,随后在瓦钵儿中身形砰然暴涨,这不是新老大嘛!
白天还穿得破破烂烂的跟逃荒的似的,现在洗干净,换了身新衣裳,好看到都叫人移不开眼了咧!
萧白夜提着刀向前,抬眼,对眼前这株巨大的曼珠沙华命令道,“灵柩山百年的花魔。”
花魔用两瓣花瓣捧住自己:“啊?”
萧白夜:“跟我走。”
花魔歪头道:“啊?”
萧白夜:“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花魔:“啊?”
萧白夜:“不对,应该是一座坟。”
花魔:“啊?”
为什么我的每一个手下看起来脑子都很不好使的样子
萧白夜将刀扛在肩上威胁道,“走不走,不走放狗咬你了啊!”
经楼旁一直拴着一条大黄狗,经楼塌了还拴在那,无人照料,瘦得皮包骨头,由于快饿死了,一直有气无力地在那趴着,闻言,卯足了最后一口气儿站起来朝萧白夜猛摇尾巴。
萧白夜看他一眼,登时从他的狗眼里瞧出了一丝儿带着鄙视的渴望来。
愚蠢的人!把我也带走吧!
————
还没入夜,白马寺大雄宝殿就亮起了长明灯。
莲花座上端着一尊凝神肃面的佛。
这世上的佛像在信徒的雕琢之下大多都被塑得与国寺的四祖金身一般无二,唯独迦叶老祖不同,他的金身已毁,后人便只能根据旧籍中的记载来推断出他的音容样貌。
年少成名,奉为圣僧,辅佐君王,为国舍身。
老祖大约是个很严肃的人吧。
白马寺的圆觉、圆通、圆礼三位和尚在大雄宝殿的莲花座下习了多年的经,从来都是一副“我不爱财,财也不爱我”的无欲无求脸,仿佛人间的喜怒哀乐,都不能在他脸上表现出来。
可此时,他们伏地叩拜,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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