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夜手臂用力一撑,屁股蹭到桌子上坐着,故意叹了口气,“你这身上这么脏,还不洗澡,不会变成臭秃驴吧。”
其实完全是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
灵机立即否认自己是个臭秃驴:“不,会。”
否认完看萧白夜一眼,解开腰带,将身上弄脏的僧袍脱了下来。
灵机拿着脏衣服,裸着上半身补充道:“会痒,痒。”
萧白夜:“”
最受不了这小结巴扮可爱了。
烛影摇曳,把他腰部的线条勾勒得十分完美,清瘦白皙不似真人,连胸膛颈前没擦干净的几道脏痕都带着几分不可亵玩的神圣。
萧白夜不知怎的,看的呼吸一滞。
他猛地摇了摇头,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个没洗澡的臭秃驴也能移不开眼了,冷静冷静,我可是要干大事儿的妖,大英雄怎能被眼前可爱的小鸡所惑?
老天像是是为了如他所愿,亦或是萧白夜真的是个灾星附体的乌鸦嘴。
只知道他方才在心中展图了一番英雄伟略,就听外头传来了一声震天的轰鸣。
地面都仿佛被震裂了几下。
桌子晃动了几下,萧白夜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
震天的轰鸣之后,屋外人影攒动,隐约还有叫骂声。
驱魔镇抚司的道士从外头走过,边走边议论。
“这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吵啊?”
“你还不知道啊,国师动怒,急召将军回京,好像是京里头出什么大事儿了!”
“那也不至于这么吵吧。”
“吵吵的是义塾外的那个老太太,死活喊着非要一个叫阿墨儿的跟她回去吃鸡,谁知道这阿墨儿是谁啊。”
“那就任她那么闹?”
“不然呢,将军说了,咱们要抚民”
吃鸡。
萧白夜的狐狸耳朵自动过滤了多余的内容,准确捕捉到了这俩字儿。
然而他此时身陷囹圄,出去也难,根本没法做到不惊动任何人就溜出去找阿囡吃鸡。
他的目光赤/裸裸地转向一边儿刚换上干净僧袍的灵机。
能在几个时辰之内去皇宫大内把那个大破烂儿皇帝给偷出来
萧白夜卡在喉间的那句调侃的“臭秃驴”就变成了讨好的“秃驴哥哥,带我吃鸡去呗。”
全因着那声戳心窝子的“秃驴哥哥”,小和尚澡都没洗,就被某只贪嘴的狐狸给死乞白赖地求着带出了门儿。
萧白夜先把那个大破烂儿皇帝找了个好地方给扔了,决定让其在民间多玩儿个几天,好生体会体会民间疾苦。
想了想,还是摘了他的眼罩与口塞,并随口威胁道:“我们既然能抓你出来一回,就能抓你出来第二回,在这老实呆着,别打什么歪主意,你可要记着,此处无家可归的百姓可都恨透了那不管事儿的朝廷,你若是敢说你是皇帝,这些流民没准儿能活烹了你。”
大破烂儿缩在流民堆儿里,身下垫着一卷竹席,面前摆个豁口的破碗儿,一直低着头应声称是。
只是在萧白夜没注意到的时候,偶尔拿眼睛瞟了他两回。
视线直至萧白夜的背影远去。
大破烂儿皇帝心道:此反贼长的好生眼熟啊
——
饭桌上,萧白夜一手一根筷子,杵着桌板。
筷子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没什么用,鸡腿儿就是要用手拿着啃的。
坐等吃鸡。
话说,这小鸡腿他是很久没吃过了,鸡鸣山上的那些野鸡听说山里来了个狐狸大王,纷纷举家迁徙,就怕成了山大王的盘中餐。
此时萧白夜异常兴奋,仿佛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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