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夜哪能这么容易死心,后面几日又死皮赖脸地去送了几回礼,人不收就在拈花舍门前站着,站着无聊就蹲着,蹲着还没人理,就用手捡跟树杈子在地上刨土坑儿玩。
最久的一次腿都蹲麻了。
还是没人理他。
最后,终于在萧白夜成功地用树杈子在拈花舍门口挖出一条水沟前,吾德出来一脸嫌弃地把礼给收了。
萧白夜才吹着口哨笑嘻嘻地走了。
腿麻,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去拈花舍送完礼的第二天早上,萧白夜就在自己的寝殿门口发现了这只慢吞吞的绿毛龟。
“小绿绿啊。”萧白夜蹲在地上看龟。
乌龟慢慢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步一顿,仿佛凝固在原地。
“叫爹。”萧白夜用手指追在龟屁股后头撵他。
小绿绿自然是没理这个捡回来的便宜爹。
阿龟自己走路回家都来不及了,哪有什么闲工夫回应某人的傻话啊。
特别是小绿绿还被萧白夜撵在后头追,一把跌进了门槛儿缝里。
四脚朝天,龟壳翻了,走了半天,回家的路又白走了!
“哎呦,我的龟儿子啊!”萧白夜赶紧去缝里捞他。
太傅进门时,萧白夜刚从门槛缝儿里把小绿绿给捞出来。
此时,侍监站了一地,一国之君却蹲在地上玩儿龟?!!
简直荒唐!
太傅的眉心猛地跳了几下。
一肚子“为君之道”脱口而出,唾沫飞溅,声情并茂。
萧白夜捧着龟冲他假笑了两下,就着一屁股坐在了门槛儿上,从怀里掏出那本骚皮红本书,翻开几页,看了起来。
太傅摇了摇头,拱手道,“今日众位臣女齐来国寺祈福进香,还请皇上一道赏花。”
“赏花就赏花,还要你来通知啊。”萧白夜翻了个白眼儿,嫌弃道,“太傅你没事儿就好好收拾下自个儿,这样邀请朕赏花,朕真的一点儿都没兴趣啊。”
上京里的哪家贵女那样奇葩,竟相约来和尚庙里赏花。
说是邀请皇帝赏花,说白了就是邀请皇帝赏美。
闻言,太傅正了正帽檐,礼了礼官服。
伏在地上叩了个头,朗声道,“请皇上谨记先帝遗旨。”
萧白夜已经站在了门槛儿外头,一袭玄色龙袍,端着个绿毛龟。
“走吧。”
依旧是梅树旁,竹溪边,与上次的场景不同的是,此时溪边并没有什么画狐的蓝眼少年,只有数十位体态婀娜的闺秀在此扑蝶,赏梅。
而旁观者,则变成了画狐少年自己。
有风拂过,少年帝王衣袍摆动,倜傥玄裳,长腿墨发,在梅树下落座。
众位闺秀齐齐行礼,“臣女参见皇上。”
萧白夜将小绿绿在桌上找了个位置放好,视线扫过请安的莺莺燕燕,只见她们皆红飞翠舞,为了今日的赏花宴,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来打扮。
萧白夜:“平身吧。”
他又从几乎摆满了石桌的糕点盘中随意取出一块儿豌豆黄,拿在了手上对着光看了看。
掰碎一小块儿,搁在了小绿绿的嘴边。
众位闺秀为了能吸引皇帝的注意力,不仅在打扮上使劲折腾,连桌上的糕点的摆盘儿都是煞费苦心。
不多不少,一共十二盘。
代表着十二位闺秀。
此时,“豌豆黄”闺秀出来说话了,“皇上,此糕是臣女在家中亲手所做,听闻皇上嗜甜,也不知这甜度合不合您的口味,还请皇上品尝之后指点一二。”
说话的闺秀落落大方,仪态得体。
萧白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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