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雷之后,就成了这模样。”
萧白夜抱着胳膊懒洋洋道:“怪不得,某个山羊胡子道士说要等到天谴之后再降龙呢,小蚯蚓,搁我我也能降。”
“你,你们”山阳道人气到发抖,“你们把本道长请进来,难道就是为了来羞辱我的吗!”
“本殿不是蚯蚓!”应龙继续抗议。
“当然不是啦。”萧白夜忽然正经道,“山阳道长,问你一个问题。”
山阳道人见状,依旧端起了那副道家高人的坐姿,“你问。”
“你这辈子,是不是没有人跟你拼过命。”萧白夜放下小乌龟,抬手就是一拳。
砰——
山阳道人给揍蒙了。
从进酒肆,到给萧白夜重新揍一顿扔到外边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说了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乘人之危哼哼”山阳道人被揍得直哼哼。
揍完了人萧白夜就想走,可一想到方才那坛酒自个儿连喝都没喝上一口,他便又绕了回去。
萧白夜从外边儿回酒肆里的时候,就见着酒肆小二一脸殷勤地站在桌边,正在与迦叶说着什么。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赐名”“新酒”几个词儿。
“阿弥陀佛,贫僧从不饮酒。”迦叶道。
“是啊,是啊,施主,我们出家人不得饮酒的,这名字你还是找旁人取吧。”吾德施了一礼道。
“那就可惜了啊。”店小二边抓耳挠腮边叹息。
原来是江陵渡口的酒家在今春酿了新酒,想求普度万民的圣僧赐酒一名,也算是为这俗家之物开开光了。
萧白夜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斟好的新酒,一饮而尽。
辛辣,浓烈,而后唇齿留香,回味是冷,且甜。
“果然是好酒。”萧白夜笑道,“似乎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在里头?”
“客官,好品味,这新酒里头确实搁了些去年凌汛前结的菩提子。”小二笑道。
菩提子?
萧白夜看向门外那棵巨可参天的菩提树。
“要不客官来赐个名?”小二道。
萧白夜摆弄着空碗,眼梢一瞟,就瞧见迦叶那个大结巴秃驴正在面无表情喝茶。
喝茶不喝酒,莫非是不胜酒力?
而后,萧白夜心想:
我这次闹江被这大秃驴给抓住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跑都难跑,说不定还要给遣送回宫去。
毕竟普天之下,谁能担得了皇帝失踪的责。
圣僧都担不了。
如果把他在酒桌上灌晕了
萧白夜弯着蓝眼勾唇一笑。
“行,待我想想啊。”
“好嘞,客官想好告诉我就成。”小二退下。
小爹我尿急
小绿绿大概是在江里头游泳时,怕淹死,江水喝多了,此时在桌上爬啊爬,大有爬到哪,就尿到哪的趋势。
可是男子汉大乌龟,怎能光天化日,到处乱尿。
所以当萧白夜端着酒碗重新坐下时,胳膊肘一碰,小乌龟就从桌子上掉了下去。
大爹我摔了
小绿绿露着龟底板儿,四脚朝天地在地上扑腾。
哐啷一声,龟壳坠地的脆响,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迦叶摇摇头,俯身从地上拾起小乌龟,重新放在了自己瓦钵儿边时,就看见面前的玄衣少年递过来一碗茶。
萧白夜笑的眸光闪烁:“来,我们喝一杯。”
迦叶盯着他,默不作声。
萧白夜转转眼珠子,“你这是茶——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个大秃驴把我从宫里头带出来,所以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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