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惨叫声不过霎时,已经被掩在了噼里啪啦的丹火爆裂声中。
这人怕是已经融为一摊血水了。
匍匐在地的众人不断地哆嗦,生怕下一个被扔到丹炉中的,就是自己。
这时,门外行进来一名灰衣男子,长长的刀疤几乎占据了他的整张脸。
“恭喜国师修为更上一层。”灰衣男子半跪着,声音十分恭敬,“如今国师已经是天下第一人了,是否可以”
“还不够。”那被称为国师的男子道。
刀疤脸的灰衣男子沉默不语。
“天狼。”国师道。
“属下在。”天狼道。
“我要你寻的那只蓝眸黑狐,可有消息了?”国师问。
天狼的面色十分平静,他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
“属下并没有见过国师口中的黑狐。”
“呵,你确定?”
拂尘轻摆,听见这危险的声音,人们纷纷以脸伏地,身子不住地颤抖。
“属下不敢有所欺瞒。”天狼道。
话落。
“很好。”一个散发着异香的玉盒被扔到了天狼的面前。“那就做你该做的事去吧。”
天狼深嗅了一口。
展开玉盒,里面一颗颗饱满剔透的饵,令人垂涎欲滴。
“阁中的妖物该进食了,这饵的味道他们可是最喜欢的,既然这北俱芦洲的百姓们做梦想要下雨,贫道便为他们祈一场腥风血雨好了。”
天狼捧着玉盒道,“是。”
*
“国师???”
萧白夜按了按自己的狐狸耳朵,完了又揪又扯,扯的空气里飘散的,尽是他的黑毛。
自从那天从梦里醒来之后,也不知是春.药吃多了,还是怎的。
自己冒出来的狐狸耳朵就是收不回去,为了怕头顶的两个狐狸耳朵吓到人,于是,萧白夜只能把立起的黑毛耳朵耷拉下来,贴着头皮,把两个狐狸耳朵伪装成一头浓黑的
呃
炸毛。
“是啊。”温清流说,“就是国师的命令,我温浊酒这几日为了找皇上,都忙疯了,没空管我,我这才能溜出来。”
小道士不仅人溜出来了,还把自己的木剑给背出来了。
看来,降妖除魔的准备做的十分充足,随时可以应付小屁孩儿来找茬,或者快饿死的时候没有木串子烤小鸡腿儿,等一干突发状况。
萧白夜挠挠狐狸耳朵,大声道。
“你说什么啊?”
把原本立起来的狐狸耳朵耷拉下来之后,萧白夜就有了一个非常令小道士讨厌的毛病。
——耳背。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经常听不清人在说啥。
一句话,非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拆开,大声说。
萧白夜才有可能听清。
不过也有可能就听清了一半,这说不准,得看心情。
“我说!就是!温浊酒!不管我了!因为国师!下令!找皇上!”小道士温清流够着脖子大喊。
“噢噢噢。”萧白夜点点头,“找皇上啊。”
皇上那厮就在鸡鸣镇东市的流民堆里蹲着呢,等饿够了三日三夜就可以抓回来了。
算算时辰,还差一晚。
关于国师这个封号,萧白夜还是知道些。
道教是如今大玄的国教,紫阳太极观的道家中流砥柱,亦被封为国师,受天下信徒朝拜。
不过被封为国师,受万民朝拜,倒不是因为如今的这位国师为大玄做出了多大的贡献与牺牲,而是因为他有一副长生不老的“仙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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