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瞪眼,边晃边威胁道: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谁要是敢偷偷出门儿,我就吃谁,一个不够,我就吃俩,生吞活烹,蒸炒炸煎,我吃人啊,从来不带重样的”
果然,此话一出,但凡爱惜生命的镇民,再也没敢露过头。
不过偶尔还是有一俩个缺心眼的会从窗户探出脑袋,贼眉鼠眼地开始乱瞟。
萧白夜这就给逮到一个。
“你想做什么啊!”萧白夜扛着刀,凶巴巴地对着他道。
“要下雨了,俺收衣服哩。”大汉一脸诚恳。
萧白夜翻了个白眼儿,把莫邪往地上一插,不耐烦地伸手拽了窗台上的几件布衫,塞到大汉手里,“拿去,赶紧进屋,别让我再看见你。”
“谢谢谢谢,小娃子,你真是个热心肠哩。”大汉拿着衣服连声道谢。
“嗷呜!再废话下一个吃的就是你!”
大汉欲言又止,小心翼翼道:
“说到吃饭,俺屋里头的咸菜还晾在外头哩,天要下雨了,小娃子方便帮俺顺便也收一下不?”
“不方便!!!”
乌云堆积,风雨欲来。
鸡鸣镇外的一处密林,天狼站在高处俯瞰,待看到空无一人的街头,仅有那个玄衣少年扛着刀走来行去的伶仃身影之时,他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这个狐崽子还是这么个多管闲事的老样子。”
收完衣服收咸菜,收完咸菜还有下一家。
小道士看着忙里忙外的萧白夜,愣在原地张大了嘴。
“死狐妖他可真忙啊。”
不过这一招,还挺管用的。
忙归忙点儿,至少这么一恐吓下去,真的就没人敢出门儿了。
当萧白夜提着一柄妖刀收完咸菜,巡到街头时,就看到了灵机拿着个豁了口的瓦钵儿,薄唇开合,正与小道士说着什么。
但他有点儿耳背,听不大清,便撩着披风,大喇喇地走了过去。
萧白夜道:“这雨来得古怪,很不正常,待会雨要是落了,你们最好还是找个屋子躲一躲。”
温清流撇撇嘴:“在屋子里躲起来就有用吗?”
萧白夜解释说:“不知道,但只要不染上饵的气味,想来就不会有事。”
“如你所说,染上饵的气味之后,便会变成妖魔的食物,那这种情况,会是谁在向鸡鸣镇的百姓们投饵?”温清流问道。
萧白夜摇头,“我要是知道是谁,我早就飞过去砍他个百八十刀了,我只知道,要是你们沾了饵,身上香喷喷的,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俩给吃了。”
温清流道:“我才不信。”
会不会吃,萧白夜自己都不知道。
看他看见灵机一直拿着自己的瓦钵儿,仿佛自己说了一句要吃肉,他连饭钵儿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这样助纣为虐,实在是不好,不好。
萧白夜知道,和尚的钵儿既是法器,又是饭钵儿。
沿街走来几个巡逻的官兵,突然开嗓,把萧白夜吓得虎躯一震。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萧白夜把莫邪斜靠在一边儿,笑道:“能干什么啊,这不是带着我的道士弟弟跟秃驴哥哥,一起逛街,玩呢么!”
官兵在街头巷尾一路寻过来,一路上,甚至连流民也没见着一个,此时见了三人,不由心生怀疑。
“接到报案,说西街有一黑衣盗匪光天化日,持刀行凶,我看就是你,把凶器拿上,跟我们回去见将军。”
萧白夜动也没动。
却在此时,有风起。
踏着天际的云层,有人声响起。
离得极远,看不清面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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