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鹤一却拿着刻刀沉默了一会,才说,“是。”
萧白夜问:“那爹他”
白鹤一沉声开口:“父亲大人的遗骨在东海。”
白鹤一把剩下的细节三两下雕完,成品往萧白夜手中一塞,也不管他一肚子疑惑,便自顾说:
“我们九尾天狐的妖骨蕴含了无尽了天地灵气,父亲大人修炼近千年,妖骨更是珍贵无比,我从百年前的那次天劫起,就开始追寻父亲大人的下落,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他的遗骨被一帮道士盗去了东海。”
“爹”萧白夜用拇指磨蹭着木雕。
他也是没想到,从小到大念了那么多年的爹,竟然是像天狼一样,为了帮自己挡天劫才死去的。
难怪自己方才被天雷击中时,感觉那么陌生。
难怪,初生的幼儿哪有什么渡劫的实力,所谓渡劫,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
白鹤一打断了萧白夜的思绪:“白夜,我们必须去东海一趟了。”
萧白夜愣了愣,问:“何时?”
“现在。”
辛友渡手握一只灰毛老鼠,站在雨里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忍着害怕,颤抖着将那只老鼠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从前他可是看见耗子就会被吓得走不动路的!
如今竟然
他掀开衣领,往里看了一眼。
终于嚎啕大哭。
“我终于不怕耗子了!!”
这个好消息他巴不得跟所有人分享。
他拽住温清流,“嗳,小道友,我不怕耗子了!”
温清流:“”
我看是耗子怕你吧。
却在此时,只见辛友渡手里的灰毛老鼠悠悠转醒
苦丁醒来时,就看见一个哭的满脸鼻涕泪的清秀道士,把自己举在脸旁边儿蹭,边蹭边哭。
“耗子兄,你终于醒了!”
苦丁惊得打了一个嗝,他也怕人,眼泪差点被吓出来。
这时,萧白夜晃了过来,他把妖刀撑在头顶挡雨,问辛友渡:“你是东海人?”
他隐约记得,这个辛小道士好像就是从东海的一座什么什么山里头出来的。
辛友渡点点头,“小道师从东海方寸山的青天洛阳观,狐兄有何指教啊?”
其实萧白夜是被白鹤一派来探路的,东海距此万里之遥,若无领路人,不吃不喝不睡都要走上三年,更别说海上的那些迷阵了。
萧白夜将去东海的意图告诉了辛友渡,辛友渡点点头表示:“此番出山,我倒是有师门赐予的传送符,可瞬时抵达东海,而且我如今寻到了师姐的儿子,确实应该回师门禀报的。”
老和尚坐在山沟沟里,看着东边的云层里雷光乍破,一道又一道,一共九九八十一道。
驭他十八式说到哪来着了?
忘了。
算了!
老和尚还有两副面孔呢,想当年,他一边儿端着清冷肃穆的高洁模样,一边儿拍小灵机老祖的马屁:
我们和尚就应该端着个冰块儿脸!否则哪有个成佛的样子!
现如今,他一辈子活到头儿了,这才终于揭下了自己假正经的面孔,捡了最重点,最要紧的说:
“我们男人,特别是出家人,那得坏!”
不论是坏,还是可爱,还是小冰块,老和尚觉得,这对老祖来说,都不冲突。
他了解。
老和尚独自抚养七个徒弟长大,小老祖灵机都长到十五岁了,这十几年来,他所操的心没在少的,小到操心徒儿们缺衣少食,大到操心徒儿们成不了才,可把他愁的,胡子都快秃了。
临了了了,还要为老祖的公媳妇儿操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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