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才是自己当年拜服麻子脚下,问的那一句“千般法术,万般神通,无穷大道”之解。
李逍遥是剑宫传人,入静呼吸功夫,是李太虚传的青莲剑歌,是引动青莲剑气的法子,自己也跟着进入了思维定式,觉得该以此判断,是否修行得出,就是天赋有无。
可事实上,还有那般多的属性元气没有尝试,怎么就可以判断没有其他属性粒子可以与其契合?青莲剑气属金,那么火呢,木呢?
徐山揉了揉逍遥的头,笑道:“你不是喜欢月亮星辰么,师叔教你一个方法,你尝试一下,是否能在自己脑海里观想出月亮,要是能行,以后它就可以永远陪伴你身边了。”
小屁孩大喜,仿佛即将得到最好的玩具,全神贯注地听徐山讲解水宁观三十三天观水洞玄经。
他的道家理论,有李太虚这么多年的耳提面命,虽然没能修成元气,却好比古时科举童生,基础比徐山这个现代妖怪,实则还要扎实得多,甚至不用徐山解释,两遍之后,就已屯蒙呼吸,入定而去。
徐山的扫描神识,只能在现象级,不可能看得到粒子层面,见逍遥悟性还是颇高,暗讨如果这观水洞玄经无果,再去找李云水的坐忘经,实在不行,也可尝试阴符术,包括王素与小芳也可实验一番。
刚想到这里,徐山如被雷劈,突然就呆了。
他从普州暴起,抛弃父母,忘记燕燕与石兰,是怕自己被汉国所不容,怕黄琼迁怒于亲人,于是遁走世外,做那达摩克利斯之剑,以威慑换他们的平安。
每一个人都是月亮,除了皎洁,还有阴暗一面,徐山从天劫归来,就一直在用月之暗面做行事准则,所以别人视他如妖似魔,香杀月说他无情无义。
他渴望天道,也不曾为如此选择而后悔,可真的就忘了来处?
每次思念起后,他都用自己理解的太上忘情安慰自己,所谓慧剑斩情丝,要灵台光明琉璃,不留牵绊,不染尘埃。
直到推演剑阵归来,陡然现,灵台的那把“慧剑”,可能还是李太冲的影子,自己今生与前世相比,性情截然不同。
他第一次出现不安的情绪,自己是不是已被李太冲侵染?剑宫是李太冲的归属,徐山的归属在哪里?是的,是徐家湾,是母亲的臂弯,是小妹的笑脸,是前世妻子模糊的呼喊,“早点回来,徐山。”
他不敢再动用那把慧剑清理灵台,所以这段时间,他放任着思念的情绪蔓延,常常仰望夜空,所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立中宵。
他渴望回去看他们一眼,可又怕给他们带去灾难,这条通天路,仿佛也成了不归路。
可现在这个思路一出,陡然出现另外一种解决方案:如果他们也可修行,未必就再怕红尘风雨,包括石兰那件事情,要是石兰就算只有李云水的修行,都可能不会在遭遇周辉时,走上这条绝路。
天赋,再不是以前那般狭隘,正如自己现在对小屁孩的计较,一门门的尝试,功法少了,老子去抢就是!
想通此点,他定下更加匪气的目标,略微松一口李太冲的压抑之气,悄悄走进观里,取一坛酒,默默盘坐于青灯之下。
蝙蝠翻灯舞,屋上松风吹急雨。他看着那摇曳灯光,在破纸窗间喃喃自语,此生或许塞北江南,或许归来华苍颜,但,我不做你们的过客。
他抱着酒坛,思念过往,期冀将来,一口一阑珊,酒撒衣襟而不自知,居然彻底醉了,布被秋宵梦觉,眼前徐家炊烟。
天明被小屁孩兴奋地叫醒,说他昨晚,在虚空看了一夜的水中月,完了小屁孩看着他眼角痕迹,仿佛看到不可思议之物,惊叹,小师叔,难道你也会哭么?
徐山老脸微红,拖过来就打屁股,道,小屁孩还敢妄言大人之事。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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