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朝公子异说道:“太子莫急,蒙阴什么也不知道,有何可惧?依老夫看,天心将军无非是要确认陛下和公子苏的事情,不出意外,他还会来我这里,太子殿下要留下来还是先避开他?”
公子异朝李施点点头,朝舆高一个眼神,起身道:“那我这就走,丞相好好说话。”
“臣明白。”
舆高拍拍李施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笑,离开了。
李施倒吸一口凉气,摸着额头,待公子异与舆高离开,他走进里屋一脚踹翻桌子,骂道:“竖子阉人!什么都知道还来?明摆着不放心我,来警告我!可恶——”说完,李施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长叹一口气
周家府里,周牧一病不起,他的辞官书被帝正亲笔驳回,而后帝正驾崩,他更不能辞官,毕竟那是帝正最后批阅的旨意。他的心已经倦了,公子苏c蒙悌和秦宋一家相继遭难,让这个统一天下的功臣开始迷茫了,他就想要归隐田园,安心农桑。
这些日子,周釉和周廉四处走动,尤其周廉,从来都是秦战的跟屁虫,此番境遇过后,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白日不知道忙碌什么,夜晚通宵苦读。
周牧坐在院里,看着准备出门的周廉,叫住了他。
“廉儿,你最近忙什么呢?”
周廉不愿意把父亲也牵扯进来,便搪塞道:“和朋友聚会。”
“为父也要骗了吗?”周牧咳了咳,道,“你和周釉两个人在谋划着什么吧?”
周廉走到周牧身边,跪在椅子边,手搭着周牧的手,轻声说道:“儿长大了,该做自己的事情了,这些事情,儿不愿父亲牵扯进来。要是有一天,儿不能在父亲膝下侍奉了,还请父亲原谅。”
周牧听完此话,看着周廉的眼神,知道这孩子有大事要做,便摆摆手,让周廉去做自己的事情,他看着周廉的背影,欣慰地笑笑。
“三日后是国丧大典,我叔伯公子迁今日拜访了蒙阴将军和丞相,目下已经入宫,异哥哥登基已成定局。”公子志和周廉对坐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说道,“这是我的人随着我叔伯进入蒙阴将军府得到的,蒙阴将军说这个东西不仅可以助你离开天心城,还可以一路无阻地穿过函山关。”
周廉接过腰牌,他认得,那是蒙氏军令牌,帝正赐给蒙氏兄弟的,危急时刻,蒙氏可凭此有可调动地方部队的权力。周廉看着那精致的玉制腰牌,道:“这腰牌在我手里虽然没那么大权力,不过叫开城门这些还是足够了。”
“蒙阴将军让我告诉你,他信任秦战,所以愿意助你,但是他现在帮不了其他忙,出了事,我们得自己担着,这个腰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放心,”周廉拿着腰牌,说道,“我看蒙阴将军的意思还不止于此。”
“何意?”
“函山关被公子迁将军增兵,到时候要过去免不了动用这个。”周廉晃动腰牌,道,“公子异总会知道我离开天心城到达平京城的消息,那时候,蒙阴将军腰牌的事情一样瞒不住蒙阴将军虽在病榻,却心系朝局,他在投石问路。至于我,就是那个石子。”
很快,国丧大典的时间到了。
帝正的陵寝在天心城外十数里外的漓山中,已经修建十年了,还没有完全完工,好在主陵墓已经完成。公子志领着奉常和太庙令等人,主持着仪式,公子迁统摄着大局,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陵寝的大门被一道道千斤石封住时,帝正永远地长眠在了漓山中。
典礼的最后,周廉趁着众人散去人头攒动之际悄悄朝着一角落溜去,那里,周廉早已经换好快马,乔装打扮后,他拿着蒙阴的腰牌朝着西面而去。
周釉送走了弟弟,立刻回到人群中,周牧看了看周釉道:“廉儿,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