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了?”周釉愣愣,朝周牧说道:“任他去吧,爹,他该独当一面了。”
秋风的萧瑟中,落叶飘满了漓山。
公子异回到臻阳殿,第一件事便是叫来丞相李施商议登基的事宜。李施回禀道:“臣已经诸位大臣合计过,目下年内最好的日子很近,且那个时候也能叫来各地高官们,只是有一桩难处。”
“什么难处?”
“那是公子苏与雪姑成婚大典的日子。”李施有些迟疑地禀告道,“公子苏被赐死的消息传布的速度不是很快,很多较远地方的大臣还不知道,他们应该还在赶来的路上,所以,那时候,是最好的时间,只是选在那一天怕对太子你的名声不好。”
公子异的右手大拇指来回搓着其他指头,他有些迟疑,但他不能等了,天奇军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要是没有帝王的旨意,天奇军的老将们不一定会听话。
“国事为重,孤不在意这些俗世之见,要是大臣们都觉得那个日子最合适,那就那天吧,孤愿意承担这些,为君为父,万民都在肩上,顾不得那些禁忌。”公子异说得很动容,他叹口气,掩面显得很难受的样子,摆摆手,让李施会同公子迁决定一切。李施退下后,公子异笑笑,朝舆高说道:“着手准备,三道旨意,你知道哪三道吧?”
舆高点点头,然后说道:“有件小事臣有些在意。太子殿下,昨日典礼过后,周廉不见了。”
“周廉?秦战的跟屁虫?”
“是,朝西面去了”舆高有些不安,“这事有点古怪。”
“西面,难不成周廉去找我那个哥哥了?”公子异想想觉得好笑,但猛地严肃起来,朝舆高说道,“等等,该不会是周家知道些什么吧?”
“看样子,周牧是不知道的,我的眼线说周牧找了儿子一天。”
“有点意思”公子异朝舆高吩咐道,“查查,周廉的行踪。”
舆高回禀道:“臣已经着手了。”
公子异很高兴,道:“老内侍,这些年多亏有你。待孤登基,宦官不参政这条就废了,你可比那些大臣靠谱多了,和他们斗,孤需要你。”
“太子殿下放心,老臣笃信天命,你天命所归,我必会誓死效忠。”
到邹贵妃的寝宫的时候,邹贵妃正和林妃忙着照顾小青绫,这孩子最近意志消沉,不爱吃饭。公子异进了殿,看了看小青绫,一脸严肃地朝林妃说道:“林妃娘娘,带小青绫去休息吧。”林妃连忙点点头,着急地退下了。
邹贵妃把下人都退下,朝着公子异说道:“你干嘛,给林妃使脸色作甚?”公子异握着邹贵妃的手说道:“君父在的时候,就宠爱蒙后和林妃,都不关心母妃你,现在君父走了,我得要这宫里知道,你才是后宫之主。”
“异儿?”邹贵妃听着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眼中的孩子变得陌生和威严。
公子异苦笑了一下,朝邹贵妃道:“儿有分寸,母妃放心,不久就是登基大典了,母妃,后宫的事你照料好。”说完,公子异走出了门,攥紧了拳头,他边走边朝舆高说道:“因为怕孤影响公子苏的地位,君父刻意疏远我们母子,甚至让一个嫔妃的待遇都比我母妃这个贵妃好。舆高,你听着,从今以后,这后宫万事以我母妃为先,任何人敢有一丝不敬,斩!”
“臣明白。”
刚回到臻阳殿,内侍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来了,原来是蒙阴将军病重,不能理事,便交出了印绶,希望太子找一位可靠之人理事。公子异揭开红布,看了看卫尉的印绶,朝内侍说道:“送回去,告诉蒙阴将军,他永远是天心城的守卫者,待他病好了,继续掌管都城护军。”说完,公子异走到后殿,愤懑地说道:“蒙阴看来你是真不愿意侍奉孤啊?”
舆高插话道:“太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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