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疏影还在犹豫,蓝央儿抓着缰绳抖了抖,轻喝一声“驾!”
“别急在这一时,现在再快,回来不也烈日当头?”黑头迈步向前,疏影忙从蓝央儿手中拿过缰绳,想要勒住马车回去拿伞。
蓝央儿伸的将疏影头上的草帽揭下来,戴在头上,“快点啦!这样就可以了!快走!”
不敢回头看那厮不满的神情,蓝央儿直吆喝着:黑头快跑!
看着蓝央儿生怕他将她拉回来的样子,胥子莫心里有些憋闷地看着远去的车影,怔怔地出神,直到玉笙在院门处探头软软糯糯地叫着爹爹,才回过神来,狠狠地握了握拳,抱着玉笙回了院内。
也不知道那丫头胸口是不是真的不疼了,明明早上连床都起不来,现在却活蹦乱跳地跟着疏影去镇上。那丫头的决定来的太突然,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更没有理由去阻止。
也罢,她自己本就有主见,不论是之前卖配方也好,还是之后买地准备建房与现在鼓捣出来的这织布机,都是她自己拿主意,她也知道自己什么可以做,什么得三思而后行。
这么独立的女孩也不是谁都可以左右她的想法。
只是
他心里的失落越来越沉重。
胥子莫懒懒地半躺在矮榻上,陪着玉笙在右厢练字看书,可他的思绪却早已飘飞到了远处。
不喜欢那丫头与疏影拌嘴抬杠,不喜欢那丫头很随意地拿疏影的帽子戴在头上,不喜欢那丫头与疏影并肩而坐似乎记忆总停留在她们离开的那一刻,让他觉得牙根痒痒地直冒着酸水。
伸手拿过一本书,想藉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索性将书放下,泡了一壶茶进来。
玉笙察觉到爹爹似乎有些不对劲,好象一直坐立不安,不若以前陪他一起看书写字,可以整整半天都不言不语不动,而今日却坐不得片刻,便换了好几个位置。
是不是早上爹爹起得太早,精神有些不济?
“爹爹,要不你躺榻上休息一会吧!笙儿会乖乖地,不会吵到爹爹哦!”玉笙放下笔,对轻啜着茶水的胥子莫道。
“是爹爹影响到笙儿了吗?”
“没有的,笙儿是见爹爹精神似乎不是太好,想来是爹爹早上起得太早没睡饱,爹爹,要不你去睡会吧!”玉笙拉着胥子莫的袖子。
胥子莫寻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爹爹就在榻上躺一会儿。那笙儿先乖乖地看会书,若是觉得累了,便也歇着。”
一个人孤独惯了,就算爹爹只是静静地坐在身旁,也让他觉得很是幸福满足。
玉笙乖巧地点了点头。
胥子莫躺在榻上,被淡淡地桂花香气围绕着,意识刹那迷蒙,早晨激烈的缠绵深吻浮现眼前,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任思绪在粉色的绮丽中沉迷
也许
只有在自己的思绪里,才可以让自己不背负和承载那么沉重的罪恶,任情与欲无尽的漫延,绽放出最瑰丽的色彩。
沉重的道德十字架在他的思绪里轰然倒塌,只余下满心满眼的身影在思绪里绽放着千姿百态:或嗔c或怒c或喜c或悲c或狡黠聪慧c或调皮伶俐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口传来的马嘶声,惊醒了沉思中的胥子莫,接着便听到“呯呯呯”地敲门声。
胥子莫叮嘱玉笙就在家里乖乖看书,整了整微乱的衣衫,便去打开了院门。
正如他所料,疏影和那丫头应该没有那么快回家。
看着院外两匹神骏的无一丝杂毛的黑马背上的身影,胥子莫神色微凛,旋即抱拳躬身道:“草民参见四殿下!”
“阿冉,免礼!”四皇子抬了抬手。
“四爷!”另一匹马上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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