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泊桑没有感到一丝轻松,余下的反叛势力依旧是让人头疼的问题,不过好在各方现在是各怀鬼胎,短时间内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家主的卧榻内,泊桑将橡木桌上的文件翻了个遍,他知道自己的兄长平日里习惯把重要的公文都堆放在其中的某个角落。
“找到了。”看到通敌的密函,泊桑很是欣喜,有了这个决定性的证据,一来可以坐实家主的罪实,二来也可以证明商会本身对此事并不知情。
不过眼下泊桑需要一件更重要的资料,那份私募家兵的名单,虽然不知道那份东西存不存在,可泊桑还是尽力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商会的日常税收文案和海外商品的进出口细则都不是泊桑此时迫切需要的,他来回翻动着卷宗,期待着下一张的皮革上能出现他想要的内容。
“可恶,果然还是没有吗”泊桑把最后一沓文案梳理清楚,着实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如果这些家兵全是来自码头搬运货物的伙夫的话,那么今早没去仓库清点盘查的就是家主私募的家兵,可码头的伙夫少说也有二百来号人,保不齐有记漏的。
“嗯一封信函”泊桑注意到书桌的角落头,呈放着一封信函,它被放置在圣经上面,由于光线昏暗的缘故,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拆开信封,这是亨利写给泊桑的信笺,上面写到了关于袭击修道院的详细计划,泊桑仔细的阅览着,搜寻着可能出现的线索。
我和奥科将会从正门攻入修道院,把领主大人的手下剿灭干净。
泊桑的目光停留在了信中提到的这个人名上,这也是信中仅有的一个人名,眼下只有把他当做突破口了。
泊桑灵机一动,在黑暗中从台面的饰品盒里摸索到了家主封印,借着黯光伏案奋笔。
夜晚对于泊桑来说显得很漫长,事实上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草草书写完成之后,泊桑便是郑重的盖上家主之印,裹携着出了门。
码头的伙夫一般是住在靠近海边的草屋里,随意搭建起来的木屋毫无美感可言,充其量只是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避处。
房屋没有任何的防盗措施,事实上窃贼们也不会光顾这里,一穷二白的带不走半点值钱玩意。
终日混杂在城镇四处的泊桑对此也是略有了解,借着先前模糊的印象,泊桑寻到了奥科的住所。
这个曾经在航行中英勇击杀了三名海盗的勇士,泊桑也是知晓一二,想不到竟然也沦为了兄长的爪牙,不过生活所迫,有时也难保身不由己。
没有提前的招呼,泊桑直接是推门而入,顺势点燃了手头的火把,屋内的情况顿时一目了然。
一张简易的床,一块破损的方桌,两张高低不一的木凳,这就是勇士的全部。
火把的温热唤醒了熟睡中的奥科,他睁开疲惫的眼,看了看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知道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我是小泊桑,泊桑家的次子,兄长托我传信,说是情况紧急,要赶快处理。”
泊桑知道自己以前基本跟城镇里的平民都打过照面,可惜地位低卑,少有眼熟的,多半是逢场应和萍水相逢。
一听是家主的谕令,奥科自然是不敢怠慢,接过了伪造的信笺浏览了起来,泊桑也是特地举过火把提供照明。
“当真是现在可这天色才是半夜,要不等明天一早再”奥科心里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这位家主半夜三更的突然召集大家是要吩咐什么。
泊桑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的样子,“你也知道我兄长的脾性,凡事说一不二,又易动怒,如果稍加不顺他意的话”
没等泊桑说完,奥科便是连连允诺,披上了一件蓑衣便出门召集剩下的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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