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虎与冯天宇终于滚落车下,火车风驰电掣飞驰,呼啸而走,转眼就将二人抛下,二人躺在铁轨之侧,身形越来越小,哪里还能追上这列火车。
朝阳从天地之交缓缓升起,带出温和晨光,射在疾飞唐刀之上,映出一抹绚烂光晕,夹着尖啸风声直向宁海筝咽喉飞去。宁海筝此时穴道被封,身子被制,动弹不得,根本无处躲避,转眼唐刀距喉间已不到半尺,不愿再看,凄然闭眼。
陆云一看的真切,却没想到冯天宇凌空的奋力一掷,会不小心招呼到宁海筝身上。唐刀之锋犀利异常,来势甚急,自然不能用手去抓,不然定会五指齐断。电光火石之间,陆云一拉着宁海筝向后一扯,二人同时仰倒,唐刀擦着宁海筝面皮飞过,只差了半寸,去势不竭,斜钉在远处车值得不少钱,可大侠要了只怕也……也这个不好携带。还有就是我们七八个开车看车的兄弟,车上货物大侠自然可以让众位好汉兄弟搬走,还想请大侠和夫人网开一面,饶我们不死。”说完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不住向陆云一宁海筝磕头,那添煤的工人同样也是跪在地上,咚咚磕头。
陆云一觉得既可气又可笑,自问自己长得不像坏人,怎么会被误会成劫掠火车的强盗,还把宁海筝当成了自己压寨夫人。心中暗乐:“是了,肯定是姓宁丫头这海盗头子身上,贼气太重,一进车头,就把两人震住了。不知是把她当成了顾大嫂了呢,还是当成了扈二娘。”两眼带笑,望向宁海筝,说道:“宁船主,不知这地上火车的生意你们做不做?”
宁海筝杏眼含怒,瞪着陆云一,目光冷冷,瞧的陆云一一阵心寒。伸掌打开了陆云一揽在自己腰身之手,便对跪在地上两人道:“我们不要钱也不要命,就是借你们地方坐一会儿,起来干活吧。”说完撇下陆云一,径自走到炉火一侧,坐了下来。
刚才陆云一揽着宁海筝跳进车头,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宁海筝虽感吃亏,倒也没有多说。可落下之后,两个工人的一番表演,陆云一看的竟忘了抽手。宁海筝本来对男女之防也不甚在意,可陆云一如此,在她看来便是得寸进尺,有意使坏,仍旧把手放在自己腰边,还让两个工人我自己当成了他压寨夫人,当真难堪。
陆云一随即明白,暗骂不知自己得意什么,怎么忘了把手收回。接了宁海筝一个白眼,讪讪一笑,便对那阿财说道:“实在冒昧,让两位师傅受惊了。不知这火车是开向何处?”
那阿财隐隐觉得似乎没有如此客气的强盗,胆子大了一些,说道:“大侠,这铁路只有一条,当然是开到新竹啦。”
陆云一掏出一小锭银子,交到那阿财手中,道:“这位师傅,我们没别的队意思,借个地方坐坐,到了新竹就下车。给你添乱了,银子收好。”
那阿财微微发楞,疑心重重的接过银子。当时台湾铁路也有客运,台北至基隆票价四角四分,至新竹八角八分,陆云一给的银钱,远远多于票价。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财虽没见过要给人银子的强盗,可陆云一出手阔绰,难道只为坐一下这火车头,也不知是另有什么企图。银子拿在手里,很是烫手,唯唯诺诺的收好。和那加煤工人回转过身,各司其职,操纵火车。
陆云一头一次乘火车,满眼都是新鲜之处,很是好奇,不愿开口请教宁海筝,不住出口询问那阿财和添煤工人,两人起初很是拘谨,时间长了,发现陆云一很是诚恳,不像坏人,就渐渐放得开些。宁海筝见陆云一竟然还给那阿财银子,又乡下人进城般瞧这问那,又白了他一眼,心中冷笑道:“哼,跟那种人客气什么,还给他银子。当真是土包子一个,什么都不懂,连火车都没见过,在我面前神气什么。”
那阿财口才不错,火车司机也有不少见识,一旦放开,滔滔不绝。这时又跟陆云一说道:“当年国姓爷从红毛鬼手中夺回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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