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僧计绢匹五十万、绵两五百万。此辈不耕不农,皆出于蚕织,无裨至化,实大猷。臣以为,聚僧不如聚兵,僧富不如民富。昔秦皇帝并吞六国,虎视天下,以兵多民富故也,僧何预焉!经曰:‘圣人在上,国无幸民,民之多幸,国之不幸。’臣尝三复此言,为之扼腕。”
李谷看完连声赞道:“好文采,好文采啊。”
柴荣道:“朕看重的却是他的深谋远虑,‘聚僧不如聚兵,僧富不如民富。’,真是说到朕的心坎里去了,可惜此人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是生是死,否则朕一定重用与他。”
李谷沉思了一下道:“如今国内僧侣众多,确实是国家累赘,不过正因为僧侣多,陛下要行限制,更需要慎重,防止梁贞明六年僧侣大规模造反之旧事。”
“哪有想收获不付出风险的,你掌管三司应该会算这笔帐。前朝僧侣不过十万,如今何止百万,这一年一年下来要浪费多少钱粮?付出这点风险难道不值得吗?何况,有朕在,他们还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哼,想闹更好,看看是朕的刀利还是他们的头硬!”
李谷道:“这几年百姓生计大为好转,加上陛下对待百姓宽厚,臣以为只要方法得宜,僧侣自会还俗从耕,而不会冒险对抗从朝廷。”
柴荣惊奇地看了李谷一眼,笑道:“没想到你也支持朕此举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谷苦笑道:“陛下生性坚忍,一旦下了决定必会力行到底,臣身为臣子既然不能改变陛下的决定,就当想方设法完成陛下的决定。”
“说的好!”柴荣拍了拍李谷的肩膀道,“此事重大,朕也只是有这个打算。此话出朕之口,入卿之耳,在没有朝议之前,不可透露与他人知晓。”
“臣明白。”李谷郑重地点点头,此事重大,赏赐的那点钱粮与之相比就不算什么了,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弊得失,于是道:“如此,臣告退。”
柴荣道:“都过了晚饭,爱卿留下来和朕一起吃吧。”
李谷笑道:“这可不成,臣回去还要好好琢磨琢磨此事,再说皇后娘娘还等着陛下呢。臣告退!”
他笑着倒退出去。
柴荣听到李谷的玩笑话洒然一笑,没再挽留,自从当了皇帝后,这些以前交好的大臣们对他都毕恭毕敬,像以前那样和他能开个玩笑的人真是太少了。
等李谷出去后,太监窦思俨从角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柴荣瞟了他一眼道:“说吧,什么消息?”
窦思俨道:“驿站刚刚来人回报,没有找到郎兵的家人,据邻居说是被人接走了,我们晚了两天。”
“什么人接走的?”
“两个二十左右的健壮少年,据说是郎家的亲戚。不过他们以前都没见过,二人在郎家呆了一天,第二天郎兵的大哥郎安平就带着老娘和媳妇跟着他们走了。”
柴荣的浓眉凝成一团,这两个人肯定不是郎兵派过去,否则他没必要还让自己派人过去,他也没有和自己提过让任何人去接家人。此事应该和郎兵无关,他一直忙于练兵,除了前两天连营都很少出。
既然不是他,那到底是什么人呢?柴荣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
窦思俨见皇帝凝眉苦思,遂轻声道:“要不,陛下召郎兵过来问问?”
柴荣抬起头来问道:“郎兵和王审琦现在怎么样了?”
窦思俨眉梢闪过一丝笑意道:“两人正在捉迷藏呢。今儿下午,陛下刚走了半个时辰多点,王审琦军收拾妥当,往城东走去,半道儿就遭到了郎兵袭击,一阵箭雨下来,‘损失’了两百多人,王审琦破口大骂郎兵无耻。”
“哦,那郎兵有没有回答?”
“第二军受到突袭后很快反应过来,郎兵见占不到便宜,就率骑兵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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