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每周一次的音乐课,担任高中部一年级10个班的音乐课总导师的,是一个追求完美的黑人婆子,据说是从音乐之都维也纳来的什么音乐大师。就因为是这位音乐大师的亲自授课,所以校方将原本每周一节的音乐课的时间延长了一倍,并且让高中部一年级10个学生一齐进行。
10个班的学生加起来四五百人,乘坐着十几辆学院专用全自动观光车,向学院西方的音乐会馆浩浩荡荡地驶去。欧阳慕婷本来也该在这支队列之中,只因她一句“有事情要考虑”,就放了这位音乐大师的鸽子。
音乐会馆的外型是参照汉代乐器羌笛构建而成,是本学院现在最热门的话题也不为过。”说到这里,她另一只手捏起了躺在讲台上的教鞭,猛地戳向我――教鞭在离我的鼻子不到一寸的位置停下,玫瑰女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道出了她的真意:“我想看看你的音乐技能是不是也有所进步。”
“哦。”我木木地应了一声,接着拾起座位上的横笛,固定在唇边,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只老虎》的欢快节奏就响彻在整个音乐大礼堂内。
“stop!真是幼稚,我们听的是肖邦和贝多芬的名曲,上周练习的可是《蓝色班房》!”玫瑰女士气得手足乱颤,就像是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般,她大手猛地一挥,教鞭呼啸生风地向我抽来。
教鞭狠狠地打在一侧脸颊上,我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中的横笛登时被打落在地,面上更是火辣辣地疼,手一摸才知脸肿起了一片。难得看到成绩一贯优异的我被老师惩戒的场面,大礼堂内的学生们愣了一下后,又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来出丑的,横笛我并不擅长。或者说每一次音乐考试的命题乐器,都不是自己所擅长的,只是勉强通过而已。”我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屈身拾起了地上的横笛,尔后看向玫瑰女士,怒目圆视、词严义正道:“只因为是你点名我!”
玫瑰女士理亏地侧过脸,回避着我的视线,似乎又觉得堂堂一届世界闻名的音乐大师,被我这个无名小穷鬼的气势吓倒实在好笑,所以她又转过头来,强撑着迎视我写满了愤怒的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难道、其他的乐器你就会!?”
如果是钢琴话,我倒是会一些。虽然不敢确定这“一些”究竟是多少,因为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时才摆弄这两样乐器,从来没有人作为我的聆听者而给予我适当的评价。
见我沉思不语,玫瑰女士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似地定了心神,她讥讽道:“fools.grodareyouspeaktome!你这个不思进取的坏学生!”玫瑰女士戳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因为我的言论触碰到了她那条敏感的追求完美的神经,“a.fool.may.throhich.a.hundred.n!”玫瑰女士猛地伸手向讲台上的笔筒,随手抓起了一把圆珠笔,接着朝刚刚发言的两个女生扔去。
离玫瑰女士最近的我一个闪身,横到两个女生的面前,用身体挡下了她扔过来的圆珠笔,接着直视着她扭曲了的面孔,扬起了一抹笑,“玫瑰女士,全面优秀是不可能的!人类不可能精通于每一样,就像你对化妆不擅长一样!”
玫瑰女士怔怔地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胆敢一再挑衅她的威信的我。
诺大的音乐大礼堂内,高中部一年级十个班的四五百个学生集体哄堂大笑,不少人甚至为我鼓掌或吹哨叫好。可见这位世界闻名的大音乐家有多么地不受学生欢迎。甚至比我还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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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玫瑰女士的后果,就是在放学以后,打扫这个本该由清洁工负责的、占地面积约两三万平方的音乐大礼堂。
我头一次庆幸自己与这群公子小姐们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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