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幼君尖叫一声捂着脸,脸上传来的辣的疼痛告诉她方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她在做梦,“fèng麟,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
说完,张牙舞爪地便朝着fèng麟扑过去。
fèng麟抬手一挡。面上却仍是被赵幼君那尖利的指甲划出一道血印。
刺痛感传来,fèng麟恼怒之下一把将赵幼君推得一个趔趄,冲着她吼道:“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名门贵妇的样子,见着人就咬,简直跟市井之间的疯婆子一个样。与其整天想着要怎样害阿晚,怎样往止歌身上泼脏水,你还不如想想怎么管管府里的中馈,上月府里各处修缮的费用什么时候结,月例银子什么时候发,这些你打算都积压起来到时候惹得人家上侯府讨债吗?”
想起方才那些管事们迂回的诉苦,fèng麟便忍不住心里的气。
“你”赵幼君伸出轻颤着的食指指着fèng麟,“我被fèng止歌折磨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你关心的居然是府里中馈没人管?fèng麟你有没有良心?既然这样,这府里的中馈谁爱管谁管,总之别再来问我”
赵幼君当然不是真的不想管了,她当年付出那么多才能入主威远侯府,又怎么可能将府中中馈权交给旁人,她只是跟fèng麟赌气而已,而且还存着点威胁fèng麟的意味。这么多年来赵幼君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相信,除了她,断然没有旁人能掌管这偌大的侯府。
只是,听了赵幼君这番气话,fèng麟心里却是一动。
赵幼君之所以敢对阿晚和止歌动手,不就是仗着她把持着府里的中馈吗,若真的夺了她手里的中馈权交到阿晚手里,那这府里,还有什么人能再对阿晚和止歌不敬?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fèng麟看了赵幼君一眼,见她还是那副狠着一张脸随时准备撒泼的样子,甩手道:“既然你这样说,从今以后府里的中馈你就不用管了,自然有人能胜任。”
fèng麟转过身,朝外面走了两步,又蓦地顿住,冷声道:“赵幼君,你别忘了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还好这次阿晚没出什么事。否则,我定不会与你罢休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下次你还敢对阿晚做些什么。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当年那般妥协,为的不就是能保住阿晚的安全,为此甚至让阿晚痛苦了二十年,如今赵幼君却想着置阿晚于死地,那他这么多年的忍耐又有何意义?
话说完。fèng麟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而赵幼君,看着fèng麟绝然的背影,只觉那番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化作利刃刺在她心上。
原来,这二十年来的相敬如宾只是假象,所谓的夫妻恩爱和谐更是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即使这么多年来她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也没能让他有所动容。
赵幼君身形微晃,双腿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蓦地跌坐在地。
尖利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有殷红的液体自指尖滴下,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小花。
二十年的自欺欺人。赵幼君几乎都已经相信那些假象便是真实,但假象毕竟是假象,终于还是在fèng麟的决绝之下,如一个个美丽的泡沫般,发出一声轻微的“噗”,然后化为虚无。
赵幼君好恨
fèng麟没有一刻忘了慕轻晚那个贱人
在一个美梦持续了二十年之后,她才终于被fèng麟亲自唤醒,他甚至还告诉她,不要在意,那些都只不过是个梦。
这个在她心里比一切都重要的男人。如何能对她如此残忍
赵幼君此时的内心独白当然无人知晓。
澄明堂外候着的下人们,只依稀听见侯爷与夫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争执。
这不由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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