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面相觑。
守在澄明堂外面的,除了那些管事便是在赵幼君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人。
这些年来,夫人对侯爷如何。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夫人偶尔与侯爷置气,不用多久便会主动放下身段与侯爷和好如初。
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他们从来没听过夫人如此这般与侯爷争吵。
看到侯爷沉着一张脸踏出澄明堂,众人深深低下头让到一旁。生怕会被侯爷迁怒。
直至fèng麟走远,这些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的人才松了口气,澄明堂里伺候的人还好,在大丫鬟锦绣及王嬷嬷的指挥下迅速各司其职,但那些原来想来向赵幼君讨主意的管事们可就苦了,这么多的事压在一起,恐怕过不了多久府里就会乱成一团。
旁的不说,单说府里的月例银子若是再拖得个三两天,府里的人怕不得闹翻天?
夫人如何当然没人敢指责,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管事的?
明显想到了一处,这些管事们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在,这些管事们没有为难太久。
第二日一大早,侯府内院各处管事便被fèng麟唤到了外书房。
内院管事们之前向来有何事都是面向赵幼君的,如今却被fèng麟唤了来,都有些摸不清fèng麟这是何意,互相询问之下都摸不着头脑,便只能静静等着fèng麟开口。
fèng麟也没让这些管事们久等。
但管事们听了fèng麟的话之后却一个个瞠大了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听到了什么?
侯爷说夫人病重,不宜拖着病体再为府里这些琐碎小事操心,让他们从此以后都到洛水轩去回事?
这意思是,从今天起,府里的中馈权,便要从澄明堂移交到洛水轩?
洛水轩是什么地方,在六年前府里突然出现个大姑娘之前,府里的很多人几乎不知道那座偏僻的院落里居然还住着人,甚至若不是这段时间洛水轩里那位和大姑娘一起出了两趟门,他们还不知道,原来洛水轩里住的不只是大姑娘,还有那样一位
这些管事对侯府里主子之间的恩怨情仇并不甚了解,当然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去仔细了解,但他们也能看得出来,洛水轩里住着的那位与侯爷夫人的关系不同寻常,更不像外面猜测的那般,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没听说过吗,大姑娘可是吩咐了洛水轩里的下人,要将那位喊作“夫人”的,而洛水轩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将大姑娘的话贯彻到底,居然也没引来夫人的发作。
当然。在这些管事的心目中,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以后便要在那位“夫人”手下做事了?
虽然后宅之事都是由府中女主人作主。但说到底,威远侯府的真正主人还是fèng麟,fèng麟既然已经发话,这些管事们即使心中不解,亦只能怀着莫名的心情一齐赶往洛水轩。
往偏僻的洛水轩而去的同时。所有人心里都有着同样一个念头。
如今这侯府,怕是要变天了。
洛水轩里,习惯了fèng止歌几年如一日的贪睡,看到早早就坐在正房里的fèng止歌,无论是慕轻晚还是其他丫鬟婆子,心里都难免有些不适应。
“止歌,昨夜里没睡好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慕轻晚微皱了眉,担心地摸了摸fèng止歌的额头。
fèng止歌有些哭笑不得,她只不过是起来得早了点。怎么在慕轻晚的眼里就是不正常了呢?
难道她这几年贪睡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若有人知道fèng止歌心里想的什么,定然会告诉她,她真相了。
拉下慕轻晚的手,f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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