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当着这么多府里管事的面,她若是不让凤鸣舞进来,一来难免让这些人觉得赵幼君一失势,她便不将凤鸣舞放在眼里,二来,也到底在这些管事面前露了怯,怕是她今日好不容易让他们心里有了些的信服,便要就此消散了。
所以,一番思虑之后,慕轻晚微微颔首,吩咐林嬷嬷道:“让她进来吧。”
林嬷嬷应声退下,只片刻便将凤鸣舞领了进来。
确切的说,不是林嬷嬷领了凤鸣舞进来,而是凤鸣舞带着落霞院里的一堆丫鬟婆子撇开林嬷嬷直接冲了进来,因为人数众多,只一瞬间便将这厅里挤得满满当当。
若说除了赵幼君与凤麟之外还有让凤鸣舞害怕的人,那凤止歌必定是那其中之一,似乎自打凤止歌醒过来,凤鸣舞每次见到她,最后总是免不了吃些亏。
凤鸣舞领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屋里,恶狠狠地瞪了坐在主位的慕轻晚一眼,方要张口说话,却在余光瞥到凤止歌坐在一旁时气势不由一滞。
不过,转眼看到在场的这么多管事,凤鸣舞便又觉胆气回来了,她娘掌管侯府这么多年,这些管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仍是效忠于她娘的,谅凤止歌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做些什么。
所以说,凤鸣舞确实和赵幼君很是相像,无论是那坏脾气,还是这永远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于是,凤鸣舞刻意不往凤止歌的方向看,一手掐腰,一手无礼地指向慕轻晚,满脸的盛气凌人,一张菱红小嘴一张,便是难听的脏话:“你这个贱女人,我娘才是真正的威远侯夫人,府里的中馈也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能插手的吗?你若是识相的话,便尽早将对牌还到我娘那里去,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虽然才十二岁,但凤鸣舞无疑遗传到了凤麟与赵幼君身上的所有优点。
若是不说话,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凤鸣舞精致亮眼的外表绝对是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可她这一张口,不仅先前给人的好印象瞬间全无,还让在场的诸多管事都暗暗皱了眉头。
若真是夫人让二姑娘过来的,那他们不得不说。夫人这次是失策了。
说起来,凤鸣舞来洛水轩还真不是赵幼君的主意。
之前在赏荷宴上,凤鸣舞看到了吴弘文与钱姨娘在床上翻滚的样子,当时便受了不小的惊吓,就算后来回来威远侯府,亦时常因此做恶梦。
因为这,赵幼君自赏荷宴回来便一直将她拘在落霞院里养身子。
所以。无论是赵幼君对慕轻晚下的毒手。还是后来凤止歌去澄明堂的一通回敬,凤鸣舞都是不知情的。
凤鸣舞倒是知道这段时间赵幼君生病了,不过她自己也一直是恹恹的。便一直没有去澄明堂探望。
这次赵幼君不得不因“病”交出府里中馈权,由往前数二十年前在侯府都与透明人无异的慕轻晚接手,虽然没有人特意告诉凤鸣舞,但凤鸣舞仍是从落霞院里的丫鬟婆子们暗地里的讨论里知道了。
对于凤鸣舞来说。她的母亲便是世上最高贵的女人,就算是生病。也断不能叫凤止歌的娘将中馈权抢了去!
更何况,凤鸣舞心知肚明,这些年来,因为赵幼君掌着府里的中馈。她的吃穿用度不知道超了份例多少。
她用的那些山珍海味,穿戴的那些华服美饰,单凭每月二十两的月例银子。怕是连个零头都不够。
若是换了慕轻晚掌家,不苛刻她就好了。又怎么会额外贴补她这些?
想到这些,凤鸣舞哪里还能坐得住,早膳都没用,便不顾身边教养嬷嬷的劝阻,领着这一大群的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来了洛水轩。
慕轻晚听了凤鸣舞这满口的脏话,不由又皱了皱眉头。
倒不是她就怕了凤鸣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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