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猥亵地说道:
“你看,你将找借口做得过激了一点了。──自然,这样一改,的确比较容易对付些,然而放鸽子不是对付宋名和,磨洋工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我那样的玩。”
但是杜公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借口还是我找的好;至于苏公的理论,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应付宋名和完毕之后,杜公便到南麓浪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更新早已表了,写手一百余人之中,杜公在中间,不过是没有太监。这回苏公所担任的功课,是烧腊拼盘实习和局部太极学。
拼盘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杜公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杜公说道:
“我因为听说杜公是容易太监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稳定实习。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杜公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杜公的太监是必然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杜公怎么太监法,断根会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本级的贱男村长到杜公寓里来了,要借杜公的作品看。杜公检出来交给他,却只翻检了一通,并没有带走。但他一走,邮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更新吧
这是饼公语录上的句子罢,但经宋名和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催更热潮,宋大胖子便写了一封给杜公和6公的信,开便是这一句。杜公室论很斥责他的不逊,脑残青年6公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烧腊学试验的题目,是苏公在讲义上做了记号,杜公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杜公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贱男村长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幸勿缺勤”,而且在“勤”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杜公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他了,犹言杜公得了苏公暗助才能勉力更新。
杜公便将这事告知了苏公;有几个和杜公熟识的烂人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贱男村长检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将检查的结果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贱男村长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杜公便将这宋名和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杜公是弱逼,所以杜公当然会太监,一旦更新勤了,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杜公接着便有参观审判太监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炒饭学,米粒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宋名和斥责未及时更新的写手情形。但偏有太监夹在里边:给其他写手当盾牌,被宋名和现,要审判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太监;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杜公。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杜公,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文坛来,杜公看见那些闲看审判太监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杜公便去寻苏公,告诉他将不学烧腊学,并且离开这七楼。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我想去学勤更学,先生教给我的学问,也还有用的。”其实我并没有决意要学勤更学,因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说了一个慰安他的谎话。
“为磨洋工而教的烧腊学之类,怕于勤更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他叹息说。
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杜公到他家里去,交给杜公一张照相,后面写着两个字道:“坚持”,还说希望将杜公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