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相持,募地里莫毅仁大叫一声,一个踉跄,全身脱力,委顿在地。店小二已重新捧进来一大堆夜明珠,散步四周,台上重又亮如户外。又听熙熙风响,那女子缓缓落地,将莫毅仁扶了起来。刘绘鸥、叶飘零一齐抢上扶住,低声道:“莫师兄,怎样?”莫毅仁面色苍白,强笑道:“运力太过,岔了真气,没啥大碍,调息一阵便好。这位姑娘,好俊的轻功,在下输得心服口服!”那姑娘道:“不敢。师兄功力,实在我上,方才承让,实是侥幸。”
刘叶二人扶着莫毅仁回到座上。楚大刀已来到擂台上相接。刘绘鸥把莫毅仁交给楚大刀,紧紧腰间束带,大踏步便要出场。忽听莫毅仁强行说道:“刘师兄……不可!”刘绘鸥回过身来,奇道:“为何不可?”莫毅仁道:“咱们……已经……去信……叫了师父,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来……”刘绘鸥顿时明白:“我武功和毅仁不过伯仲之间,他既败得如此之快,我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应让叶师兄上,加意拖延,等到师父来到,替我上场,方有取胜之机。”
当下他回到座上,问叶飘零道:“叶师兄,你能在这女子手下走多少招?”叶飘零道:“怎么了?不如让我去替莫师兄找回这个场子吧!”刘绘鸥道:“正要劳叶师兄大驾,但不必求胜。”叶飘零道:“却是为何?”刘绘鸥道:“辱弟惭愧,上场无益,当请师父替我。叶师兄只须久持,等我师父来到,必能挽转颓势。叶兄若胜了眼前这人,只恐后来之人越来越强,难以久斗。”
叶飘零顿时明白,心下暗叹:“堂堂比武决胜,偏有这许多场外因素!哎,侠以武犯禁,如今已非下一时代,江湖之上,真正公平决斗又能有几回?”当下跃到场心,欠身道:“姑娘轻功高绝,在下眼界大开,还望姑娘详加指点!”那姑娘听他说话,甚感奇怪,一双妙目凝视着他,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面罩一般。
叶飘零咳嗽一声,又欠身道:“请恕在下失礼了。”那女子方才醒悟,收回目光,回了一礼,缓缓抬起峨嵋水刺。叶飘零滑步退开,抱元守一,静气凝神。那女子一见,便知道他是后发制人的套路,当下娇叱一声,飞身抢近,白光闪闪,疾点而来。叶飘零微一旋身,贴着水刺锋刃转了开去。那女子双足轻点,大翻身,斜插柳,右手抬起,齐身一线,一道白光直搠下来。叶飘零避过,两人搭上手,顷刻间交换了五六十招。但见两人走的都是轻灵飘逸的路线,犹如花间蝴蝶一般穿梭来去。
那女子酣战许久,未能取胜,心下的疑虑却去了:“不是他。如果是他,三招两式就把我挫败了,哪还能斗上这么久?”当下更无顾忌,展开华山萧史乘龙的身法,旋绕环回,四面八方都被她掀起了一层蓝色的纱帐,峨眉钢刺如同弄玉吹箫,将叶飘零笼罩其中。叶飘零却滴溜溜在她峨嵋水刺的空隙间只是打转,整个擂台上空便似一朵白云在蓝天中千变万化,随风飘悠,似乎不由自主,却始终不曾消散。看台上连串的喝彩声不断爆响起来。
楚大刀见叶飘零丝毫不落下风,这一战可以无休无止的缠斗下去,心下略定了些,走到刘绘鸥身后,悄声道:“尊师今日能来么?”刘绘鸥答道:“信鸽就是我师父所赐,我已发回,按理我师父应该马上赶来才是。莫不是路上有甚阻碍么?”楚大刀道:“我思忖着,要是尊师来不了,就让叶少侠拼上一场,不用在这徒耗功力了。我看叶少侠如此本领,想必能够撑下去。又或者,这女子实际上本来就是他们代表中最强的也说不定。”刘绘鸥也是迟疑不决。
他二人私下商量。台上情势却又起了变化。那女子见叶飘零多采守势,反击不力,愈加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将攻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叶飘零闻着她身上所带的淡淡幽香,颇觉熟悉,似乎眼前这女子是他至亲至近之人一般。又见四面都是一片柔和的蓝影,掩映在夜明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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