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南宋水军及战船的情况也向旁人了解了不少。而照老马猴这么一说,那摧锋军水军的实力还真是不弱,可是老马猴也说了,这只是官面上的数字,而照宋军以往的优良作风,那其中恐怕少不得也得有至少一般的空额吧!
卓飞埋怨地瞪了老马猴一眼,心说你自己的水军到底有多大水分你也不知道,还真是个老糊涂蛋啊!
马大公爷被卓飞这么一瞪,知道贤弟是埋怨自己糊涂,于是更觉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了一阵儿之后,又突然想起一事,急切说道:“若鞑虏追至,恐圣上还要南下,那丽江浦三江通达,水陆皆便,却是个可停之地”
卓飞一愣,旋即明白了马大公爷的话中深意,想那摧锋军水军本驻于丽江浦,若是皇帝逃至,那恐怕这些水军也要跟潮州水军一块去勤王护驾了!那倒时我广南东路,岂不是再无一船可用?这如何使得唉,小皇帝虽然对哥还算不错,可是哥却不得不说一一一一一一你这小子还真是个祸害啊!
马大公爷见卓飞不语,想了想,又言道:“贤弟,既然形势如此,那你我自寻烦恼也是无益,不如索性不理这海防之事,尽数交与张少保去绸缪好了。”
“放放放屁!”卓飞忍不住怒骂出口,瞪着满脸愕然的马大公爷,又怒吼道:“人皆有私心,若吾等事事皆受制于人,又岂可建不世之功哉;而若连死生大事还要托付于人之手,实已于死无异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若事事都受人钳制,受人指挥,那是不可能建立大功业的;而若是连关乎自己生死的事情还要由别人来决定,那其实就已经和死没什么差别了!
马大公爷虎躯一震,卓飞的这条理论,推翻了他往日所有对于君臣之义c同僚之情的全部理解,可是贤弟的话隐隐地含有至理,自己实在是无言反驳唉,以朝堂诸公的那般模样儿,确是难以依靠啊!
马大公爷黯然无语,卓飞见其一副消沉之态,心中不忍,气也消了大半,沉吟了一下,又指着案几上的地图说道:“大哥,依小弟之见,这摧锋军水军定要控在手中以备,不得让人,而今上即至,不如大哥先传令摧锋军水军全军尽出,入零丁洋协助广州水军剿灭海匪,而今上若真驻于丽江浦,那时再传令摧锋军水军东返潮州,驻于海门寨,唔,介时就以为今上阻敌之名不再返回丽江浦了。”
马大公爷闻言,觉得似乎可行,可是犹自不解,又问道:“广州水军要剿灭零丁洋海匪么?为何愚兄丝毫不知此事?这又是哪来的水匪啊!”
“水匪自然是有的,大哥说零丁洋有水匪,那就一定会有,就算真的没有,但想必那赵溍也会说有的。”卓飞微微一笑,很是诡异。
“贤弟的意思是那赵溍与我素无交情,而韶州之战后更是交恶,恐怕他不会那么好相与这毕竟是”
马大公爷想说这毕竟是欺君之罪,人家赵溍恨我还来不及,又如何能帮我圆谎,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卓飞哈哈一笑,说道:“若是空口而去自是难以说动赵溍,但是小弟若送他一份大礼的话,呵呵,想必他还是愿意与大哥化干戈为玉帛的。”
“大礼?”马大公爷不解,疑惑地盯着卓飞。
“不错,正是大礼,小弟明日便去广州城,将韶州完璧归赵,我就不信,那赵溍还能拒我于千里之外!”
“啊!还这韶州也就罢了,可贤弟为何还要亲去?那赵溍和张镇孙恐怕恐怕”
马大公爷不问为何要归还韶州城,而却只是担心卓飞的安危,这令卓飞大为感动,觉得自己能有如此一个大哥,那还真是难得的福分。
“彼一时今一时矣!如今福建已失c江西恐亦难保,如此一来,本路海防危殆,我军必须提防敌军由海上来袭,而且江西一陷,则韶州c梅关一线必会压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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