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月哭着说:“暮雪,星河说了,你和他虽有婚约,却不曾同房,也未行圆房之礼,不算真正的夫妻。他希望你忘了她,重新寻找幸福。”
萧暮雪一字一顿重复着她的话:“不曾同房未行圆房之礼不算真正的夫妻那这个呢,这又算什么”她拿出两人的结婚证书和婚贴,撕心裂肺地喊道,“难道这只是一张废纸吗楚星河,你若不想负担我的人生,就不要跟我结婚要我忘了你要我重新寻找幸福好啊你自己跟我说,你起来跟我说”她突然伸手抓住楚星河,使劲往朝棺木外拽他:“你起来跟我说你起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忘了你你告诉我,家都没有了,拿什么安放幸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说得出口你这骗子骗子”
旁边的人慌了,冲上去七手八脚的阻拦。
萧暮雪发疯似地推开身边的人,凄厉地叫嚷着:“走开你们走开全部给我走开走开谁也不许碰他都走开走开”她挣扎,她恐惧,她不知所措,她诉求无门,她心口撕裂般的疼痛,她像一头被猎人包围的困兽,想要寻求逃生的出口。
没人忍心责怪她,也没人能安抚她。
慢慢地,萧暮雪靠着棺木安静下来。她轻抚楚星河的脸,将属于他的那张结婚证枕在他的头下,又将两人的婚贴放在侧旁,俯身吻上那双冰冷的唇,久久不愿松开。
我最珍爱的人啊,从此以后,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我再也无法触碰你的肌肤感受你的温度了
萧暮雪抬起头,双眼明亮得像是镶嵌了一克拉的钻石:“看,就算你缺席了婚礼,我也依然是你的妻子。”抬手,她拔掉了头钗,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宛如三途河边的招魂幡,暗黑得叫人心惊胆颤。她抓起一缕头发,用牙齿慢慢地咬。
没有人说话,只有哭泣声。
终于,长发一分为二。“老人们都说,头发连着女人的魂。你走了,我的魂也就无所依托了,你把它们也带走吧,生与死,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萧暮雪将头发放进楚星河交叠的掌心里,握着他的手凄哀地说:“星河,这一生,我的名字前,永远有你的姓氏”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好一句死当长相思
一位长者说:“让逝者入土为安吧”
萧暮雪的眉头皱了起来。入土为安谁能安我还是他抑或是那些活着的被悲痛切割得体无完肤的人们血液在身体里翻腾,想要破壁而出。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嘴一张,吐出一口血来。
“暮雪”叶寒川惊呼一声,就要上前。君无双死死拽住他,在他耳边恨声低语:“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和萧月茹有关系的人。你还要去刺激她”
叶寒川闭上眼,心里泛滥着无边无际的绝望。
楚星月泪水涟涟地看着萧暮雪,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那前一刻还青春美丽的容颜啊,转瞬就枯萎成霜打雪欺的一茎残荷。那双没有泪水的眼眸,燃烧着能将一切化为灰烬的痛苦和悲伤。她想起了那夜月下的会面,悲恸得无法自拔。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此一别,就算夜夜星河灿烂,也再也看不见那颗最耀眼的星星了
是啊入土为安。总得有个人先安定下来,另一个才能奔赴。萧暮雪整理好楚星河的衣服,似是自语:“有什么关系呢到最后,我也不过是一把黄土,一蓬衰草,一座孤坟。天上人间,碧落黄泉,我们总还会再见的。你,可不要忘了我的样子;更不要忘记,我是你最爱的妻”
又是一口血
萧暮雪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血溅在楚星河的脸上。她再度俯身下去,吻住了楚星河的嘴。他的嘴因为沾染了她的血,顿时有了起死回生的鲜活。她紧紧握着楚星河的手,不想放手:“若生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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