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了。为了这事,老景特地去了几趟西安,亲眼见了见那位曾经自称当代大禹的家伙。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大禹”知道自己完蛋了,便供出了一串官员,其中还包括一个大骗子。
老景一听就傻了,那家伙保证是老四海,绝对错不了。虽然骗子手上没有葫芦胎记,但他说自己姓老,他所用的身份证,也是广州的一次行骗中用过的。“大禹”认为自己的堕落就是因为那个姓老的小子闹的。他把“大禹”骗了,害得“大禹”向朋友借了三十多万块。为了还账,他不得不变着法地生钱,结果越陷越深,到最后连钱的来路都记不清楚了。
老景别提多愤怒了,这个老四海,骗一骗黑社会老大也就完了,居然还把一个干部直接扔水里去了。这个臭不要脸的骗子
“大禹”完了,被判了个死缓,而且终生被剥夺了政治权力,而老四海依然逍遥法外。老景心道:我是个射雕英雄啊,倒在我手里的歹徒、贪官、流氓不计其数啊,怎么就收拾不了一个老四海呢他不过是只麻雀啊
回到北京后,老景找菜仁喝了一顿大酒,他讲了当代大禹的故事却并没提老四海的名字。菜仁听完后,挠着脑袋说:“都可以理解,一个想升官,一个想发财,这叫不谋而合。”
老景气乎乎地说:“你还有没有一点立场了一个是人见人恨的骗子,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你还说都能理解”
菜仁道:“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啊什么年代都有贪官,什么年代都有骗子。一分为二地看吗,这两人还是可以的,贪官受贿来的钱都是大老板的,骗子吗也没有骗普通老百姓。”
老景无可奈何地说:“谁都不能骗,我们的目标是大同社会,法律的目的就是要灭绝这种人渣。”
菜仁道:“有一本书上说,社会进程永远是财富再分配的过程,骗局也是再分配的手段。社会是不是大同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什么主义都是人的主义,人的欲望决定这社会的性质。”
老景仔细想了想,觉得菜仁这话有点似是而非:“人人都想当骗子,那就是骗子社会啦人人都想当贪官,就成贪官社会啦你什么意思啊”
菜仁叹息道:“报纸上说现在是消费社会,消费社会就是钱的主义,钱的主义就是大家伙都变着法的想捞钱。所以当今的中国一半人想当贪官,另一半人想当骗子,反正是能进钱就行。”
老景点着自己的胸脯说:“我不想当贪官,也不想当骗子,我要把这两种人赶尽杀绝。”
此时菜仁的老婆方惠说话了:“你是例外,你们俩都是例外。”
方惠的确是个非常贤惠的女人,刚四十初头,据说在医院里能同时照顾两个病人,护士们都把她当成了大救星。老景曾经拿方惠和自己的老婆做过对比,自己的老婆也很贤惠,她们唯一的区别是,老婆盼着自己出人头地,而方惠却一心想和菜仁画一副当代织耕图。他对这女人有一点敬畏。
听方惠这么一说,老景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嫂,我和菜仁不一样,他老是一分为二,可我觉得这社会没有二,就是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法律呀,一切由法律说了算。”
方惠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总想把世界分成多少块,其实是就是世界,用不着你们分。”
老景歪着脑袋不说话了,这两口子的思路都很奇怪呀。
孔老二是个很不开眼的小老头,他曾经对着一条小河沟子感慨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结果小河沟子居然出了大名。是啊,东部的河流即使再弱小,也是终将要汇入大海的,每滴水都会有自己的归宿。
离开青海,老四海便去了新疆,有一次他站在塔里木河边发出了由衷的感慨,那不是河,那是一条从雪山顶端奔流而下的狂野猛兽,它劈开雪山的胸膛,冲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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